看着他的样子, 夏灿越发心痛, 又喊了一声:“爸爸!”
然而这一声不仅没有让夏管家回神, 他反而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他痛苦地看向夏灿:“你别在说了, 你肯定是他们找来骗我的……我、我不要在听你的谗言了,我要走了!”
他一边说, 一边真的站起身来, 往外走去。
看着他离开, 二黄站起身子, 却被阮软拦住, 然后所有人就这么注视着管家夺门而出。
夏灿奔到门口,却见她爸爸已经坐上了飞行器,离开了。
“怎么会这样……”她看着那远去的背影, 不可置信地呢喃着。
爸爸不是最在意她了吗?爸爸不是最爱她了吗?
为什么……明知道事情的一切真相, 他还是选择了回到了那个阮家?!
被阮丁森迫害这么多年,夏灿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恨过他,因为她现在才知道, 不光她的儿子因为阮丁森而无法成年,连她的父亲也被阮丁森抢走了。
就在夏灿陷入憎恨的情绪中不可自拔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常年处于高度警备状态的神经猛然拉进了, 她一下转过头去,目光却与阮软的目光撞在一起。
阮软看着她,眼底有些许怜悯。
夏灿一愣, 才意识到阮软姓阮,并不是一个巧合。
她也是阮家的人。
这个念头在夏灿心中一闪而过,夏灿下意识就避开了阮软的手。
但片刻后,她才意识到,阮软跟她一样,是被阮丁森迫害的人。
而且她还帮了自己。
夏灿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她低下头,语气黯然:“对不起……”
阮软上前一步,轻轻拥抱了一下夏灿,道:“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的。”
“我……”阮软放开夏灿之后,夏灿抬了一下头,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她显得很难过很难过:“我爸爸是不是……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想到曾经夏管家的所作所为,阮软沉默了。
她虽然没说话,但夏灿却从她的反应中看到了事实,她笑容更苦:“我们世代就是阮家的管家,如果没有我这个意外的话,我将来会成为阮念的管家……是我们不该相爱。”
“这跟你们是否相爱没有关系。”阮软犹豫了一下,还是拉住了夏灿的手,将她带到宠物店的沙发旁再次坐下之后,阮软道:“你没有发现吗?他在针对所有阮家的合法继承人,几个月前他们找到我的时候,告诉我说,阮丁森的儿子去世了,我成了阮家的唯一合法继承人,但他并不想把家产都给我,而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把我嫁出去,这样我就属于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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