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敬云的大笑声打断了,他拍了拍身边的台阶,道:“我知道,开玩笑的,别在意,过来,陪我坐一会儿。”
阮软舒了一口气,坐到了傅敬云的旁边。
二黄不明所以地凑了上去,闻了闻,结果发现傅敬云满身都是酒味,被这种刺激性气味激到的二黄猛然打了个喷嚏,然后就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看到二黄的动作,傅敬云笑了:“它很好,如果不是你一直不肯,我就把它买下了。”
二黄真的又这么好吗?所有见过二黄的人都说要将它买下。
阮软看了二黄一眼,摇了摇头:“它一点儿都不好。”所以还是留在她身边,做一只蠢狗吧。
二黄浑然不知自己的命运在两人的几句话里打了个来回,怯生生地看了傅敬云一眼,躲到阮软身后去了——这位怪蜀黍虽然看着很眼熟,但身上的气味不对劲儿,说不定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俯身了也说不定。
傅敬云笑了笑,再次冲阮软举起了手中的酒瓶,道:“要不要来一杯?”
跟傅敬云说了这两句话,阮软觉得傅敬云可能也喝得不太清醒了,见他再次邀请,索性接过了傅敬云手中的酒杯。
傅敬云也不说别的话,闷头就开始灌自己。
这哪里是让自己陪他喝酒的意思,这分明是想要自己把自己灌醉的意思。
在傅敬云再次举起酒瓶,要喝下去的时候,阮软忽然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酒瓶子,往前一伸,用瓶颈挡住了傅敬云喝酒的动作,道:“在我的家乡,有个关于喝酒的传统,人们喝酒的时候总是要先碰杯,然后互相将酒喝掉,再将杯底朝下,证明双方的酒都已经喝光了。”
傅一尘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戚雅:“你这话的意思是……要陪我一起?”
“不是你邀请我的吗?”阮软一笑,兀自用自己手中的瓶子碰了一下傅敬云的酒瓶,然后就仰头把酒瓶中的酒喝光了。
这酒的度数不太高,当然不是因为傅敬云酒量不行,而是他想延长这个喝酒的过程,这样跟老金聊天也能多聊一会儿,谁知道老金这么不顶用,刚喝到一半就趴下了。
老金尚且如此,更别说面前这个小姑娘了。
傅敬云没将她要跟自己喝酒的事情放在心上,见她一口闷了,自己也把酒瓶中的酒都喝光了。
果然,有个人陪着,喝酒的感觉就好多了。
傅敬云也不问缘由,就这么跟阮软你一瓶我一瓶地喝了起来。
他没想到的是,面前这个看上去挺瘦小的女孩子,酒量竟然非常惊人,他都喝得眼前重影都出来了,对方就竟然还面不改色的,开酒瓶的动作干脆利索,没有一点儿要怕的意思。
而旁边的二黄看着两个人喝得很欢,自己心中也对这种“魔鬼饮料”产生了兴趣,悄悄扒过一个没有喝光的酒瓶子,拱开了瓶盖,开始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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