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澜嘴巴张了张,实在是不知道从何怼起,袖子一甩,朝着前院走去。
一旁的周羡,无语凝噎,他也不知道,为何池时同沈观澜二人看对方那般不顺眼。
池时懒得理会他,端起那人头朝着管家问道,“府上可有什么人不见了,可有人认得他?”
管家白着一张脸,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老奴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对着人头来认人的……这实在是……池仵作容老奴仔细看看。”
他说着微微凑近了一些,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惊呼出声,“这个人我认得,不是我们府上的。”
管家说着,忙对着一旁看热闹的小厮说到,“你快去把伙房的伍婆子找来!”
那小厮一听,拔腿就跑。
管家又擦了擦汗,仔细的看了看,连连点头,“没错的,没错的,这是那个烧火婆子的同乡,那天我在角门瞧见她了。天气热,我们公子苦夏,好些菜吃不完,伙房那些人就给分了。”
“我瞧见那日伍婆子拿油纸包了吃剩的猪耳朵给这人。她说这人是她的同乡,在夜市里喷火,平日里就好喝点小酒,那里恰好寻她说事,她便包了猪耳朵给他下酒了。”
“我瞧着他身强力壮的,院子里种树,还叫他来帮过一日忙!”
第四零零章 白色粉末
事关人命,小厮不敢怠慢,跑得那叫一个飞快,不一会儿工夫,便强拽着一个婆子跑了过来。
那婆子好不容易站定了,扶着腰低着头,不停地喘着粗气。
待气息平稳了,方才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只一眼,便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拍了拍胸脯,别过头去,不敢睁眼,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启启……启禀殿下,那死的的确是我的同乡,名字叫伍仁。我们那一整个村子,都是姓伍的,一个族谱上的亲戚。”
“伍仁在夜市的一个杂耍班子里……就是那种表演喷火的……我发誓,我就只领他来这个院子里两回。头一回是他从老家回来,我在老家的弟弟,托付他给我带了些土仪。”
“我没有什么好谢他的,便给了他一包卤熟了的猪耳朵,还有一包花生米儿。倒霉催的,正好叫大管家瞧见了,他还当我偷了府上的东西送人,将我说了一顿。”
“伍仁是个老实的,有二把子力气。那喷火危险得很,别人都不想干,就他傻大胆儿。”
“后来殿下您不是觉得这园子里树木少了些,夏天无处遮荫,要种树么?大管家正好缺人,我便推荐了伍仁,就在五日之前。他干完活,结了钱之后,便走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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