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周羡瞪了西门多余一眼,这厮当真是该打,若非他起哄什么李娉婷,池时也不会恼了。
池时恼了?
这么一想,周羡瞬间精神抖擞起来。
“阿时阿时……”
池时看了周羡一眼,又看了看外头滚烫的太阳,“春天不是已经过了么?你怎么看上去随时要发狂?”
周羡被怼,却也不恼,嘴角上扬,嘿嘿的笑了起来。
池时懒得瞧他这副傻样,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马车太慢,我想到一个事情,要先走一步。”
池时走到院中,突然脑子灵光一闪,跃上了房梁。
从这里去楚王府,有不近的距离,坐马车过去,要好一会儿。
周羡一瞧,抬脚追了过去,先前池时的内伤未好,几乎不怎么用轻功,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比试了。
周羡想着,加了把劲,跑到了池时身侧,“老规矩,输的请吃阳春面。”
他说着,嗖的一声冲没了影儿,池时听着他的笑声,脚一用力,跺碎了一片瓦,飞奔着追了出去。
那西门多余一出来,揉了揉眼睛,顿时捶胸顿足的嚎叫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殿下呢?池仵作呢?他们走了,我便是去了楚王府门前,那也没有人认得我啊!”
“我还想着,去王府里打个转儿,再出来能够吹嘘一辈子啊!我西门小郎,也是进过龙窝的人啊!”
他说着,拔腿朝着门口追了过去。
……
楚王府的侍卫站在门前,打了个呵欠。这炎炎夏日,到了晌午的时候,便会让人觉得昏昏欲睡,街上的老黄狗都寻了个阴凉的地方睡了,他们却还得搁这里站着一动不动的。
殿下大好之后,楚王府热闹了好一阵子,那叫一个客似云来。
可自打沈家倒了之后,楚王府门前几乎已经是门可罗雀了。
以前那些人都斗得天昏地暗的,把心思都用在党争上,连对家如厕之后没有擦,都要作为伤风败俗之事参上一本,自是无心关注孤寡的楚王。
但沈家没了,如今这朝堂之上,成了周渊的一言堂,其他皇子王爷有没有那个心思不好说,但起码这当下,那是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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