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听着,神色凝重起来,“这么说来,凶手的确如同你所言,是很早就锁定了目标之后,然后在等待着她们落单的时候,方才下手的。
亦或者说,凶手是前三个死者的熟人,至少他在杀人之前,都同死者有过照面。”
池时点了点头,“北康城虽然不大,但是先前小二哥说了,三位死者,第一名死者张茹茹,死在进城不远处的巷子里,第二名死者孙篮子死在了城南;第三名死者鹦哥死在了城北。”
“三个地方,相去甚远。到底是什么人,会对这三人都十分的熟悉?撇开前三人,让我们把目光看回了陈娇兰的身上。陈娇兰刚刚进城,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酒楼里,同父兄在一起的。”
“单独待在外面,就是喂马的时候,也就是在那个间隙,凶手接触到了她。咱们也进了酒楼,你注意到斜对面有一个药店了么?”
周羡摇了摇头,不光是他们,酒楼里所有的外乡人,都是在陈娇兰硬是要去那药店的时候,方才发现,那里确实有个卖药的地方。
“再说回泪痣。像这种连环杀手,尤其是杀死女性的连环杀手。通常情况下,都是因为过往的经历,刺激到他,让他产生了这种变态的行为。”
“他选择的目标,所具备的共性,一般来说,就是那个刺激到他的身边人的特征”,池时分析道,“每杀死那个人一遍,就像减少了一次,他曾经受到的伤害。”
周羡惊讶的看向了池时,“就像你同人吵架,当时没有吵赢,后来不停地在脑子里重复,恨不得再重新吵一次。只是我们只是在脑袋里想了想,可凶手却将这些付诸了实际。”
“他不停的重复过去的场景,因为当年没有杀死那个人,所以无能狂吠的他,只能杀死同那个人一样的,有泪痣的女人。”
池时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对,但是我何时吵架吵不过别人了?打娘胎里出来,就没有这事。所以你吵架的心境,我是没有办法体会了。”
周羡一梗,想着池时的那张嘴,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
的确,那么毒的嘴,谁吵架吵得过他?就算吵赢了又如何?人家还有拳头,拳头比你大!
这么一想,莫名的觉得池时身上度了一层金光,变得无敌了起来。
见池时同周羡说得神神叨叨的,那边的李郎中弱弱地举起了手,“你说的这些,我已经明白了。可是北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我们上哪里去找符合您说的人呢?咱们总不能一家家敲门去问罢?”
那北康县令一听,沉吟了片刻,认真地对着池时说道,“劳烦您把凶手有什么特点,都给写在纸上,我叫那些兄弟们,人手一份的拿着,就一家一户的敲门去问。”
“三天杀一人,这种穷凶极恶的罪犯,我们一定要在下一次时间到之前找到,不能再有下一个受害者了!”
周羡闻言,给了北康县令一个赞赏的眼神。
那县令顿时激动了起来,“小人姓侯,名叫侯也。”
他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之乎者也的也,不是侯爷的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