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清了清嗓子,“我哥哥没有腿毛。小时候我刚学剑不久,见着什么都想削,有一回趁着哥哥午睡,拿剑把他的腿毛都削掉了……打那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地,他就不长腿毛了!”
池时惊奇的看向周羡,“还能这样!”
周羡脸一红,把头别到了一边去,“说案就说案,扯什么腿毛!”
常康驾车,比池时满,但比周羡快得多,不多时便到了那京兆府。
这案子虽然是楚王府先接的,但是地处京都,隶属京兆府管辖,人都被关押在这京兆府中。
那婆子看上去约莫五十来岁的年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脸上很光滑,只有眼角有有几条细纹而已。
一见到周羡同池时,她便乖觉的跪了下来,“都是老奴的错……”
她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才刚说了个开头,便被池时给打断了,“的确是你的错。瞧着你外表,好歹也是个女人,竟是帮着张清明那狗贼,欺负旁的小娘子……”
“你是有多恨赵慧,才会帮着给她的头上种草,又可着劲儿磋磨小梨的。”
“哦,不对,赵慧在王家村被辱,也是你引着她去了那王六家中吧?人在做天在看,不要以为你一把年纪,脸皮都活成了老树皮,就油泼不进不要脸了。”
婆子一愣,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是不知晓应该从何说起。
池时说着,走到了那婆子跟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脑袋上,那婆子像是被呛住了似的,拼命的咳嗽起来,不多时的,便咳出了一个白色的蜡丸来。
蜡丸一落地滚了好远,婆子一看,顿时变了脸色,她想爬过去捡,却是被池时一把踩住了手,“也不拿镜子照照你那大黄牙,便是要藏毒自尽,那也应该用黄色的蜡丸才是……”
“这么白,你一张嘴,那不就跟黑炭上头落了一坨雪似的,叫人一下子就瞧见了。”
一旁的周羡,拿着帕子包住那蜡丸捡了起来,“你既是连命都不要了,那定是要保护更重要的人吧。保护的是谁呢?你是赵家的家生子,却是对赵家恨之入骨,这又是为何?”
那婆子脸上顿时没了血色,拼命的对着周羡磕起头来……
池时眯了眯眼睛,将踩在那婆子手上的脚拿了开,扯过了一旁的凳子,安稳的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她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周羡甚至觉得,若不这么嚣张,那简直就不是池时。
她这么一坐,周羡顿时觉得,稳了。
“指使你这样做的人,是同赵慧以前有婚约的人吧。”池时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