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希叹了口气:“只是周宁斐接下来的日子,怕是要难熬。”
前女友前男友分手后私会,这事放在现代,都够呛。
这放在古代,简直难以想象。
徐氏有些糊涂:“你们不都说秦悦认错人,宁斐一直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孙希道:“大嫂,你生性厚道,自然会信我们的话,也不会乱传流言,损人清誉。”
她顿了顿:“但其他人,可不都似你这般的。”
人言可畏,古往今来,因流言之殇,死的人还少吗?
骄阳渐渐升高,碧空如洗,干净的没有一丝云彩。
金色阳光之下,是熙熙攘攘,红尘喧哗的人间大地。
大周朝皇宫内院。
皇后的寝宫。
椒房殿。
暖阁的窗下铺着一张樱桃木雕花围炕,铺着一色青金镶边明黄色万福闪缎坐褥。
炕中设一张白檀木刻金丝云腿细牙桌,上头放了些茶点。
皇后只简单绾了个高髻,簪了小朵的攒珠樱桃绢花压鬓,并几只小巧的流苏金簪,身上一件大红色牡丹长寿纹缂丝袄。
宁妃正于
皇后强忍着怒气,拂着盖碗的手略略颤抖,显是气得厉害:“云妃,你可知罪?”
宁妃吓得战战兢兢,声音都颤抖了,脸上却还是一片茫然,嘴上也不服气:“臣妾不明白,明明皇上已经不那么宠爱云妃了,皇后娘娘为何还是不让臣妾去教训她。”
“靖海侯与京兆尹交好,云妃的族妹云氏又是京兆尹的夫人,孙晓与徐二公子的未婚妻不清不楚。”
“臣妾的人去靖海侯府报讯,趁机破坏那几家人的关系,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了?云妃此刻定在千熙殿气疯了。”
皇后低头盯着手上的鎏金镶珐琅护甲,强忍下怒火。
嘴角微微含了一抹舒展的笑意。
然而她眼中却一分笑意也无,那种清冷之光,如她小指上金光闪烁的护甲一点,尖锐而清冷:“气疯了,只怕她会笑疯了!”
宁妃不明白,一脸错愕的看着皇后。
皇后见这蠢货还不明白,压着护甲的手又紧了紧,直掐出了指甲痕:“皇上亲自出手压制云妃一派,已经初见成效。”
“有陛下为你收拾,要你自己出什么手?图惹皇上不快。”
宁妃不甘,眼里蹦出愤恨,咬牙切齿道:“宁妃这个贱人,在那么多命妇面前糟践臣妾,此仇不报,臣妾誓不为人。”
皇后见她还这般拎不清,实在忍不下去了,气得将手上茶碗往光亮的地砖上一掷,茶水跟着碎瓷片四溅,宁妃的膝下,也蹦跶着一块小碎瓷,清脆叮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