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石头爹深为认同,对张融融道:“姑奶奶这一代人吃的苦最多。”
张融融道:“我这还算好的。当年逃难的时候,多少人背井离乡为了求一个生路,路上没吃没喝,只能吃土,饿死在半路上的人有多少?!”
说起来,都是一阵唏嘘。
李氏已经端茶果点心上来了,笑道:“马上就做午饭了,昨儿睡的晚,今天起的迟了,着急忙慌的怕午饭来不及,赶紧的做起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些。石头爹,虎子叔若是饿了,先吃点饼子垫垫。”
两人忙笑道:“不用客气,常来的人,哪能次次大吃大喝,随便做两个菜就行,别忙别忙!”
张兴柱拉他们坐下,笑道:“哪就生份了做许多菜,都是昨晚上没吃完剩下的,别嫌弃才好。”
两人当然不可能嫌弃,笑道:“家常的菜就挺好,有啥吃不得的,就这挺好!”
又说起来带回去的礼,各家小子们家里都很高兴,因此也给了回礼,只是叫张兴柱别嫌弃,一定要收下才是。
又说了找了十个左右的小子,只是有个别的家里的人不太行,小子们虽好,但家里人不行,到时候肯定要闹妖蛾子,因此就没有趁今天带来,等回了村再与里正琢磨商议了,过了些时日,拟定好了人手,再一并送来。
张兴柱应了,道:“叫你们操心了。”
“别个的没啥,只是除出去的小子家里颇有些怨气,”石头爹道:“都跟里正闹腾开了,里正挡着倒也不怕,这么多年了,他在村里也是有些手腕的。反正万事找不着兴柱头上。若是敢越过村里来找兴柱的麻烦,我们也不依,里正也不会依。”
和里正的事情,石头爹是知道的。
因此说话才没有顾忌。
张虎道:“钱和信我都给里正了,他知道轻重。村里的事,他能挡的也就挡了,就算以后有个别的要处理,也不怕。胳膊扭不过大腿。没用的!”
张兴柱点头道:“叫两位费心了。”
“也是为了孩子好,为了村里好。”张虎叹道:“个别眼皮子浅的现在是闹腾着不公平。但只要兴柱家里兴旺,要的人多了,对村里不是更好,里正自然更不可能叫这些人凑上前来坏事了?!因此中秋节就发了话,谁家要是觉不公平,就搬出张家村,或是分宗也行。他不留人。村里这才都熄了火。”
大棒子下去,当然也给了甜枣,里正也是有点法子的,说是村里和兴柱都会出资,帮着村里小伙子们学点手艺,不能去兴柱那帮忙做工的,就自行的找师傅学点木工瓦匠的手艺,到时候村里统一安排,村里给交学费啥的,到时候学到多少,能不能学得成,只看他们自身,到时候连这也做不好,也就别怪村里没管,自身是烂泥,还要叫人咋扶?!
所以这话一说,村里便又喜起来。
毕竟小子们到了年纪要出去学徒学手艺啥的是真的给人当孙子一样的徒弟使唤,那学个两三年都没学成的多得是,是师父藏着不给教啊,只用徒弟在自家当白费的工人。而且还要交学费。村里嘛,学艺也不可能像读书一样交束脩,但是一般过年过节的,不送重点的礼,说不过去,还得用好话捧着,就是怕师父不给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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