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柱特别无语,蕃薯藤不是好东西吗?!这玩意一旦茂盛起来特别多,便会摘些下来,免得它长的太茂盛会影响地下的果实的营养,这玩意摘下来后,将皮一撕,一折,清炒,或是放些腊肉,或是新鲜的肉丝炒都特别好吃。哪家不吃?!别说乡下人家了,人吃的多呢,猪也吃的多。因为收下来的太多,放着就蔫了,清清脆脆的东西,哪家不吃?!
“哪个王八犊子嘴里尽没好话?!这个我老姑最喜欢吃了,每回我都撕半天,”张兴柱皱眉道:“遇上那不长眼的人了?!”
马大夫无语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大户,也是去育婴堂送东西的,我看了看他送的,都是白米,上好的肉。看我送的这些不值钱的,就冷嘲热讽,也不知道哪里打听到的,说我也不穷,有钱买宅院,没钱捐赠东西给些可怜人……呸。要是可怜,他这么有钱,咋不都带回家去养?!气死我了!”
张兴柱道:“蠢材,捐的这些可未必能落得孩子们嘴里。”
“这哪里是捐善心,这是炫耀呢,”马大夫道:“瞅着不像是咱们县人,可能是新来的。我因生气,也没咋理他。好家伙,以后别落我手里,落我手里,我一个穷大夫,可没药给他治。”
张兴柱一乐,得罪谁也别得罪大夫啊。不知道哪里来的智障。现在的大夫与医馆,可是私营,可没后世三甲那种可以闹医的。
人家有权说不医就不医。
“你家还有腌的脆蕃薯藤吗?!分我一小坛,我拿腌黄瓜与你换,叫我老姑吃着换换口味。”张兴柱道。
“有的是,你去扛一坛回来就行,之前这东西上市的时候,我家婆娘在家闲的没事,与邻居们都腌了些。都封着呢,心里寻思着给些给育婴堂,这东西虽不是好东西,好歹叫给孩子吃上一口盐。造孽啊,那里面又不能时时的盯着,有时候做饭,连口菜也没有,就是有,也是水煮的,油也不放,盐也不放……”马大夫道:“偏偏还能盯一世么,便是衙门也拿这个没法子。若说出事,也没出事。也是,他们拿衙门里的钱做事,只要不饿死孩子,就算做善事了。还能怎么要求呢,总归不可能像待自家的孩子一样。这样强求也没啥意义……”
张兴柱心里其实挺难受的,这样的孩子能平安长大就可以了,还能奢求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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