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衣裳,身上露出两种肤色来,弄的李氏和陶氏是既觉好笑又心疼。
少不得又用晒伤的水给抹上一抹,不然得起红皮,脸上手上都得脱皮。
李氏劝张强道:“便是歇一歇也没啥?!这么热的天,可别热中暑了。”
“没得事,我带着水呢,况且乡下老乡们也热情,到哪家都会有水给喝的,”张强笑道:“也是为着能赶上中秋,不趁中秋把店铺给开起来,你想一想咱们家现在不就只光支出,没进项?!”
可不是嘛,为了凑银子买作坊买铺面,两口子的钱可基本上都出来了。
张恒两口子也是,张兴柱和张融融的钱也基本榨干了。
虽说平时吃饭啥的没啥大花费,可是大钱花没了,手上只有点碎银子用来装修,这心里就发虚啊。
李氏这才不说话了,忐忑道:“我这有点害怕,万一生意不好……”
“不用担心生意不好,”张强道:“那头油,你也是抹过的,香不香,是不是特别清爽?!就这清爽劲,都不愁卖。以前就算有这生意,还怕被人抢了,或是欺负,可是现在表叔和大牛在衙门里做事,稳稳当当的,在本县,也不怕有人欺了,有什么好怕的。”
李氏笑道:“我这就是没用,白操心罢了。也是,有姑奶奶在呢,怕个啥!”
“最近不是买这买那嘛,恒子跟我说那布店的掌柜总来找他,估计是怕我们家买铺面是要做布的生意了,估计是急了,昨儿还堵在了城门口候着恒子呢,买了酒和葡萄候着他,专等着回城来送给他。”张强道:“也是,我们家也没说要做啥生意,他急也是正常,那红布他可是赚了不少,而且一年一季季的来,赚钱没个尽头,现在又看咱家弄作坊,又弄铺面的,也不知道打听的咋这么仔细,做生意的人,耳朵都敏锐。”
“葡萄?!”李氏咋舌,道:“这玩意儿多精贵。哪怕是应季的,咱们县可不产这玩意儿。”
“夏天嘛,应是船运来的,这东西正是应季的,但老远运来的,只怕不便宜。寻常人家谁舍得买着吃。倒不是说买不起,只是太贵了,家家户户都有家有业的,没有那大钱,也没几个人舍得吃,”张强道:“听说一串二斤重的就要一两多银子……”
李氏咽了咽口水,道:“乖乖,真金白银的贵啊。这新鲜的比葡萄干还贵!”
“就是新鲜的才贵,”张强一面喝水一面道:“这东西在产地不值钱,应季的时候一晒一大片,晒成干一麻袋批发给商人听说也要不了一钱银子。到了这边,半袋也就一两多银子能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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