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还蒙着呢,反正也是后知后觉的人,只掏钱便是了,寻思着等过了户再看一看便是,到时候叫长辈安排着租出去。
指望这两个办啥大事,那是别指望。不过有张兴柱和季老爹操心,倒也不难过。
第二天便跑衙门,跑了一天,终于把所有的户都给过了,然后掏钱,掏完钱,大家伙儿的兜里都没啥钱了。
连马大夫也乐,道:“攒一辈子的小富老头,变成穷老头喽!得,以后指着收租有点出息,也使得!”
“你那铺院,去衙门里问一问,能不能挖地窖。若是能挖就挖一个,若是不能就别白费劲。”张兴柱道。
马大夫道:“只怕靠近城墙,不给挖地窖的。也罢了,我又不做买卖,不挖就不挖。”
张兴柱道:“也是,就算给挖,若是河上涨水,万一水漫灌到了城墙根,这水就会从地底漫到城里来,你那地窖就淹了。”
马大夫一听便熄了心思,他不是自个做生意的,因此也没所谓。寻思着叫中人给租出去就挺好。
张家开始收拾两间铺面,以及修缮那宅院准备做作坊的事情,张兴柱还叫人带了话回村里,叫带几个青壮年进城,若有愿意来家里干活的,都来。
季家老两口一间宅院,一间铺面,就将一百两花的只剩下十来两了,但他们很快就将这两间给租了出去。铺面是暂时用不上的,先暂时租出去,至于宅院,也是租半年给别人。自己先住赁的院子,反正钱都付过了。
大牛和大妮的宅院和铺面也都租了出去,每年便有稳稳的租金拿,这小两口也就吃喝不愁了。
解决了置业大事,这心里自然也就踏实了,但季老爹依旧翻来覆去的,季老娘道:“这几日在码头上转悠,可寻出什么门道来?!”
“这倒没,我想着另一件事,”季老爹道。
季老娘道:“张家的事咱们真掺合不上?!”
“口风一点不漏,能掺合啥啊,”季老爹叹道:“这明显就是想与咱季家划清界限的意思。我估计着合伙做点什么,是难!”
“小气,生怕我们季家沾了便宜似的。”季老娘撇嘴道。
“也是咱不好!”季老爹道:“在小妮的事上,虽说是小妮有点不对,可咱们也表现的过了点,亲家怕是心里不舒坦呢。说的像咱没当他们当一家人一般。”
季老娘沉默了一会,道:“一个小妮子,还真叫她自己出来做买卖,也真是,也不知道亲家咋想的,最近,总有人说这件事呢,加上衙门的事了结了,衙门里还叫了我去问了两回,弄的我也很掩护着张家和那小妮了,还要怎的?!本来就是亲戚。这样已算不赖了吧……有个什么好,却偏瞒着咱,是个什么意思,这是撇清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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