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道:“这季老娘打的好算盘,我偏不如她的意,哼,别弄的到时候家分了,把责任推给了我们张家,好像我们张家得理不饶人一般,非得他们分家给大牛什么,才肯受这个女婿。呸,她多大的脸面?!想要把我们掺合进去,我偏不如她的意,就不掺合。”
张强笑道:“也亏得你把族老们给叫了来,把锅给甩出去了。”
“那是,要分,村里也就明白,这根本就是季老娘自己想分,就不关咱们张家的事了。”张恒道:“不过大哥,不是我说,季家老大,可得防着,我也敲了他了,估计着也不敢。”
张强道:“他还真敢?!”
这事就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
“像他这种老实货色的狠人,比那王安福还狠呢,不过他想做什么,也没这个机会。”张恒道:“他若是真敢,我包管他活不到明年,我带着衙门去查。他赌不起。若是自家闹一闹,村里族里的还能瞒过去,可是城里,衙门,他是没接触过的,他绝对不敢,我这也是防范一二。”
“大哥是不知道,市井之间不怕那些流里流滑的,最怕的就是那种闷不吭声,做事不留后果的,一般都是狠角色。”张恒道:“我看人,有五六分错不了吧……”
张强拧着眉头,道:“希望这季亲家能想开些,把家全给分了,若只分一个,其它三个还得看她眼色过日子,迟早要出大祸。她这也太精了,精过头了!说难听点,还不如老钱氏。老钱氏是坏,可是也精坏,把儿子把的死死的,才任性妄为,可季老娘明显压不服底下所有儿子,这两不靠的,是取祸根本啊……”
张恒点点头,道:“索性大牛是个怂的,忠厚的,他虽没什么用,但也不需要有什么用。我觉得爹考虑的对,以大妮的软性子,若是破了婚,以后再结一个,哪怕千好万好,万一性子是个太强的,大妮就不吃苦了?!只怕这种主意大的更苦!”
张强叹了一口气,道:“大牛是个没用的,可大妮也是个没用的。有什么办法呢。左右有我们提携着,总能安顿下来。”
大妮这性情,若是遇上那种主意特别大的,到最后看着好像是有了依靠,可是,那种苦未必比现在更好。遇上那种什么事都不与她商量的,都由他决定了的,能噎死。关键是这种人你还找不出他的错处来,他的道理比谁都多,与他理论,他口口声声为了家,为了大妮好,不得把人噎死。
“什么锅配什么盖吧,”张强道:“我就是担心这季家老两口以后不得缠上大牛一房?!”
“呵呵!”张恒笑嘻嘻道:“指望儿媳妇多么精心的服侍她,那是做梦,买两个小丫头包管把她服侍的妥贴的很,大妮还有个孝心的名声。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还真能叫大妮再被她欺了?!”
张强一想也是,笑道:“你就是主意大。”
张强一直很自责的,觉得自己太沉迷于生意,所以才都没空去看看大妮的日子咋样。到底是疏忽了。
现在是尘埃落定了,以后在眼皮子底下,总不能叫大妮再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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