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瑮道:“我跟她说过了,昨儿和内兄也说了,他晚上过来吃饭,老九也说要过来。”
以宁搂着萧瑮的脖子亲了他一口:“真是周到。”
两人这么坐着看了一会儿书,看的是《列子》黄帝一篇,萧瑮问以宁:“谢兄可是列子传人,能乘风来去?”
以宁笑着指了指书上说:“你可见天歌‘心凝形释骨肉都融’?她只是比你们都厉害,但也是凡人,是‘有貌像声色者’,我们住的是南山不是姑射山,也食五谷的。”
萧瑮念道:“圣人藏于天,故物莫之能伤也。你说如何能藏于天?”
以宁道:“你看这儿写了:‘壹其性,养其气,含其德,以通乎物之所造。’”
“就没有速成之法。”
“有啊!书上也写了呀,喝酒嘛!喝得大醉特醉,就能全神啦,从多高的地方掉下来也没事儿。”
萧瑮大笑:“哈哈哈哈哈,难怪你爱喝酒,原来是修习的法门。不过也是啊,无论是修身还是治国,要做到物我两忘,不就是醉然于世嘛,举杯而同乐,痛饮而无忧。”
“不对不对,你这么说是借酒浇愁,总会醒的,应该是融入天地万物,顺应天时,人应该像草木一样生长,要清新自然,不能有一丝邪念。可是这太难了,人怎么能和草木一样呢,自远古以来,有杀戮才有生存,仓廪未实何谈礼节,更不要说心外无物了,这些都是世外之人的道理,像我们这些凡人,第一要紧的是活着,其次就是要活得好,最好心存善念,友爱互助,希望上位者仁政,法正。你想想就是这么简单的还多有不及呢,万世只有一个黄帝,又有多少人能从心得道?”
萧瑮频频点头,念叨着以宁说的:“第一要紧的是活着,其次就是要活得好,在理。”
又翻了两页,雪海过来,听到两人在说话知道他们已经起来,进屋来说:“王爷夫人早,可用早点吗?”
以宁笑着和雪海说话:“雪海你猜猜今儿是什么日子?”
“忘不了,是小姐生辰,厨房的长寿面已经在待命了。”
以宁道:“给我多煮点,我饿了。”
“好。王爷早上也吃面吗?”
萧瑮道:“一样。”
以宁又嘱咐:“记得多准备一份,天歌来了煮给她吃。”
雪海问:“天歌少爷今天会过来?”
以宁道:“一定会来的,你备下就是。”
“好。”
雪海出去,萧瑮问她:“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来?”
“我生辰嘛,而且天歌和我生辰是同一天,她比我整整大一岁。前两年生辰没在一起,今年在一起呢,她肯定会过来。也有几天了,相府地宫她肯定寻摸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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