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回道:“无妨,无妨,我来之前也没有知会你,你可有事忙,我来得可唐突?”
萧瑮道:“不瞒您说,侄儿正在与夫人收拾行囊,准备与她回娘家过几日。”
肃王今日过他府上是临时起意,知道他有事倒有点不好意思:“是嘛,看来我确实来得不巧。也不耽误你,今天来就是还你府上的两匹马,我看你那天醉得不轻,这事儿,你知道的吧。”
萧瑮道:“侄儿那天的确喝多了,夫人告诉我,我才知晓的。”
两人正说着,以宁院里的小厮丁白进来,丁白给肃王请了安,问了好,对萧瑮说道:“王爷,夫人吩咐,左右不急着家去了,千万留肃王爷坐坐,吃了饭再走。”
萧瑮知道以宁的心思,一定是想与肃王爷结识结识,听了这话便向肃王问道:“夫人特来相邀,王叔可愿赏光?”
肃王犹豫之间,丁白又讲道:“夫人说,下了这么久的雨,人也该出来晒晒,想就在园子里摆桌,趁着秋风未凉,日头还暖的时候小酌一番,桂花正是香的时候呢,月前酿的糯米黄酒也熟了,若是错过岂不可惜了嘛。”
肃王笑说:“这是你们夫人说的,还是你自己个儿编的,我刚坐下你就来了,你们夫人就安排好了?”
丁白道:“夫人吩咐了两句,小的又加了几句,小的嘴笨,请王爷莫怪。”
肃王道:“去吧,告诉你们夫人,本王留下来用饭。”
“是,小的告退。”
肃王到底是性情中人,况且今日是来道谢,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萧瑮听到王叔愿留一叙,邀他去园中走走,:“王叔,不如我们这就往花园中晒晒去?”
“好,走。”
穿过前堂,到了园中,两人沿着小路边走边聊,肃王问:“我看你清闲日子倒多,军中无甚事情?”
萧瑮苦笑道:“校尉有实权,都统也有实权,我领个校尉都统的闲职,再忙也有限,何况我若是太卖力,朝中又要议论纷纷,反而是清闲一点好。”
肃王道:“想得倒明白,早年我还和你岳父夸过你,说你年纪不大,万事却看得清楚,没想到你就做了他女婿了。”
“王叔与岳父大人还是故交?”
肃王笑笑回道:“老交情了,林大人府上从前也是常去的,里里外外我都熟得很,就是,一直只是听说有个女儿,从来没见过,说是打小儿送到山里养的,当真如此吗?”
萧瑮道:“的确如此,内子胎里就有些不足,在山里长到十四五岁,身子好了才回家的。”
肃王问:“你们成亲也没多久吧,怎么想起来要回娘家住几日?”
萧瑮回说:“她家里记挂,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陪她回去住几日,我想着也正好和岳父、舅哥请教请教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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