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山道:“我小的时候,他时好时坏的,后来就彻底糊涂了。”
程蕴之对程如州道:“文生。”
文生是程如州的小名。
他看看程蕴之:“达达,什么事儿?”
大宝喊道:“那是你爷爷!”你都叫我嫲嫲叫嫲嫲了,你不得叫爷爷吗?
程如州从善如流,“爷爷,嘻嘻。”
程蕴之:“……”他无奈道:“文生一直叫我达达的,这一下也糊涂了。”
闫润芝道:“宝儿娘,你别在意,过段时间熟悉一下,就好了。”
姜琳道:“没什么,咱们是不是带大哥去省城大医院看看?”
程如山道:“未必有用。”
程蕴之叹气道:“管书记帮忙找大夫看过的,说这种病一般治不好。”这时候他们知道的凡是正常人变成傻子的,只有越来越厉害的,鲜少有变好的。
姜琳不想气氛太沉重,她道:“反正不会比以前更差就是。”
大宝小宝立刻跑过来,一人一边拉着她的手,生怕文生来抢。
程如州看了看,有点纠结,却还是大度道:“行,我娘就是你娘。”
程如山对闫润芝道:“娘,你帮爹和大哥收拾一下,咱们搬去招待所住。”
这里太小住不下,而且程蕴之和程如州不是自己住,还有别人呢。
一般除非夫妻一起来的住一屋,其他基本几个人搭伙,既能节省屋子也可以互相帮衬。这也是政策改善加上住得时间久了才有的待遇,最开始,都是睡看管所的大通铺,夫妻也要分开。
闫润芝就拉着程蕴之去收拾一下。
程蕴之:“其实也没什么,几件衣服罢了。”
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的,多少年缝缝补补,鞋子也是草鞋蒲袜,并没有布鞋,其他更简单。
闫润芝帮他收拾一下。
程蕴之道:“等一下,和几个老伙伴打个招呼。”
程如山先去安排一下,等会来接他们。
片刻,程蕴之的两个室友回来,也是四五十岁的男人,一个个都比实际年龄大上十来岁的样子。
“老程,你好日子来了啊,恭喜你!”老袁很开心。
另外一个室友老陈表情阴沉,但是也送上真心的祝福,“程老哥,要是别人先我头里平反,我保管不服气。要是你,我乐意。冬生是个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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