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晨看着他,认真的说:“不会。她不会的。”
夏怀岳有些艰难的说:“小周,安安会看不见,我……”
周暮晨肯定的说:“不会的,会好的。”安慰夏怀岳,也像安慰自己。
周暮晨同夏怀岳在院子里站了许久,两个人谁也不说话,进门的时候夏怀岳说:“如果到时候安安自己愿意手术,就手术吧。”
周暮晨只说:“好。”
最疼的不是伤痛,是无能为力。越关心就会越胆小,不能忍受一点风险,这大概就是父母的心情。
晚上周暮晨试着问颀安:“现在视力怎么样?”
颀安自己并没有意识,只是有些疑惑的说:“我还是有些看不清,好像还变差了。我记得上次出事后,眼睛也一段时间看东西有些恍惚,后来回家以后慢慢就好了。”
周暮晨准备的话,一句说不出来,沉默的抱着她只说:“没事的,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会好的。
二十六、
二十六,
病房里的人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书,大概是打发时间,眼神很平静,没有平时的专注。冬天的夕阳异常暖人,从窗上照进来一屋子的暖阳,他就在那里,好像从没离开过一样。叶姿满心的怒火,看见他就莫名的平息了。
他转头看见门口的叶姿,一愣,微笑着问:“你来了。”
没有客套,一切都那么自然。叶姿莫名的鼻子酸,从小到大,他一直就这样,一副超过年龄的从容的样子,总是掌握着他们之间的节奏,让她心动,教会她爱情的人。
叶姿突然有些控制不住心里压抑的情绪,有些委屈,“因为我不听话,所以就不管我了吗?”
床上的人合上手里的书,看着门口的叶姿,脸色却没有变,还是那么声无波澜的说:“叶子,不是说好了吗?”
叶姿看着他的脸,被他无动于衷的表情刺痛了,“邢靖笙,你是我见过最大的骗子!”
床上的人坐直身体,门口的人自然也看不到他僵着背,走道里走动的人好奇的看叶姿。叶姿看着他,僵持着,他微微叹气,“你进来。”
叶姿知道他什么也不会说的,哪怕是一句安慰,但是他沉默的不开口,好像叶姿说的不是他一样。
心里的委屈都是因为他,他却装作看不见。
“你觉得你很高尚吗?开始,喊停的,都是你,你这个样子了又回来,你有本事走干嘛不走的远远的?为什么回来?”
床上的人,眼神里有叶姿看不懂的神色。
“叶子,你要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