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婆婆的性子的确不该这样,莫不是更年期到了吧?
严氏听了这话,心中更加舒坦,因郭家拍卖产生的膈应彻底没了。
她笑容满面道:“你这说的倒是。我也奇怪:以往那么大的事都经历了,也没慌张失措,怎么最近这点子小事,倒让我心烦意乱的。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很有道理,回头让刘心帮我瞧瞧。”
清哑赞同地点头,觉得十有八九是更年期影响。
她如今和婆婆相处,渐入佳境,很能互相体谅。
严氏看着清哑,忽然噗嗤一笑。
清哑问:“娘笑什么?”
严氏道:“说起我那不争气的侄媳妇,今天可被你大嫂给压伏了。蔡大奶奶在严家好一顿发挥呢。严大奶奶棋逢对手了。”
心结解了,她也能坦然面对此事了。
说起蔡氏和梅氏的冲突,带着调侃的口吻。
清哑没去娘家那边,忙问怎么回事。
严氏便将蔡氏在严家的所作所为都告诉清哑。
清哑道:“我大嫂说话就是那样子,其实人很好。”
严氏听她偏袒蔡氏,更笑得厉害。
清哑诧异,不知婆婆为何笑得这样。
严氏道:“好一个‘说话就是那样子’!这不跟阳哥儿他母亲一个脾性么。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她俩亲家见面可热闹了。”
说着忽然心中一动:蔡氏这性子,亲家吴氏能不清楚?
既然清楚,还要派她去送妆,是有意的呢,还是……
肯定是有意的!
严氏略一思忖就有了结论。
同时,她也明白吴氏的用意:你严家媳妇性子就那样,我郭家也有个媳妇说话就那样,咱们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清哑觉得,不是自己偏袒,蔡氏就是比梅氏强。
次日,是巧儿成亲正日子。
清哑必须要去送巧儿出阁。
方初反复叮嘱她:到那不必待客,只和巧儿话别。
又叮嘱紫竹等女,凡有来客求见织女都推了,就说织女怀着身孕,连日劳累,需要休息静养,不宜见客,紫竹一一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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