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二少道:“惦记她怎么了?你们这些女子。也就她善良些。”
夏流萤霍然站起身质问:“你这么喜欢她,你怎不去找她?”
鲍二少道:“你不用讽刺我,我也知道自己如今配不上她……”
一语未了,夏流萤气得转身就走。
鲍二少紧跟几步,把肩上披风解下来,硬披在她身上,命令道:“系上!回头凉了,又要请大夫抓药。谁有空总伺候你!”
夏流萤转头,怒瞪他道:“你……你这混蛋!”
气冲冲地冲进自己舱房中去了。
鲍二少紧闭嘴唇,仰面看着天上弯月。
从前,她就像月亮一样高不可攀。
现在,她依然像月亮,看着近,其实远。
良久,他才吩咐门口两侍女:“小心伺候姑娘。这天凉了,要烧热水为她泡脚,泡热乎了才能睡。”
侍女们齐声道:“是。”
鲍二少这才转身去了。
※
次日清晨,清哑半睡半醒之际,听见有人唤自己。
她每天早上都准时醒来练舞,已经形成生物钟了,但今天似乎提前了,有人在耳边轻声叫“雅儿!雅儿……”腮颊上还有柔柔的碰触,谁在吻她,细碎又轻柔。
没到时间,清哑没有完全清醒,很痛苦。
她还觉得身子很疲惫,好像没睡过一样。
她睁开眼,朦朦的光雾中,方初那张脸近在咫尺,浓眉下,黑眸光芒闪烁,神韵逼人。她眼神迷蒙,便忽略了那光芒,只看轮廓,因此发现那眼形有些像严未央的凤眼,是丹凤眼,很好看。
清哑见是他,想起他们昨日才成亲,又闭上了眼睛。
她心中嘀咕:这大早上叫她,肯定是喊她起来做饭!
那首《新嫁娘》的诗怎么说的?
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
方初叫她起来,是为了做饭给公婆小姑小叔吃。
方家并不缺奴仆,这不过是给新媳妇立规矩罢了。
方初哪知道她想这个,见她不愿起来,还只管哄她:“雅儿,起来了。一会儿要去拜见爹娘和祖母,还有几位太爷和叔伯们……乖,等拜完了回来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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