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方家想和郭家结亲,严家自然看郭家不同。”
“谁?方二少爷吗?”
“不是,是方大少爷。”
“这事能成吗?”
“八九不离十吧。前儿方大少爷送了两个楠木梳妆盒给我们大姑娘,是靖国公雕刻的真品呢,托大姑娘送了一个给郭姑娘。连我们暮雪都没有。郭姑娘受了。你想,这不跟收了信物一样?今天郭二姑娘落水,是姑妈出面料理的;郭家那小子用蛇吓唬子陵,也是方大少爷出头处置的。听说教导郭勤跟自己侄儿一样,要他先给子陵道歉,免得子陵被吓出好歹来,落了不是。郭家姐妹在松柏院待了好半天呢,大姑娘快发嫁了才赶来。”
“那……韩家可不白使劲了!”
“这有什么法子。大概郭姑娘嫌弃韩大爷太风流吧。”
韩太太听到这。猛然咳嗽一声,算是警告。
屋里立即安静来,再没了声音。
韩太太冷笑:这个梅氏,说她愚蠢都是轻的。这分明是看自己走过来,故意说这番话给自己听,好造成自己对郭姑娘不好的印象,最好能搅和了郭韩两家亲事。报复郭家。
然韩太太是什么人?
岂会受这一番言语蛊惑!
在她看来:严未央得了好东西送给清哑。再正常不过;清哑更不用说,以她的性子,若收了方家的定情信物。便会对自己表明心意,绝不会似现在这样犹豫不决。
梅氏真该死!
韩太太很想把刚才的话当面问陈氏,看她怎么样。
但那样一来,严家婆媳就太没脸了。
韩太太自恃修养。不屑做这等事。
可是梅氏背后如此议论清哑,不能饶她。
她默默想着如何处。一面往回走。
窗内,梅氏见她拐入回廊不见了,才安心。
她刚才确是有意的。她因在婆婆那受了气,又难堪又不忿。便迁怒到清哑头上。和娘家嫂子说话的时候,忽伸头见窗外韩太太影子一晃,便故意说了那番话。为的就是给韩太太一个不好印象:郭家女儿都不安分;还有,郭清哑得了方初送的梳妆盒。
谁料韩太太居然出声警告。吓得她不敢吭声。
她真怕韩太太质问起来,那她非被婆婆重罚不可。
见韩太太走了,她不由想:“还是顾忌的吧。哼,就算去查访,我也没说谎。只要查出来,看你还能若无其事跟郭家提亲!”
她本来还想把清哑和严未央合伙开铺子的事也说出来,以证明郭家对严家另眼相看。但她怕影响到小姑子的好事,那时婆婆陈氏非扒了她的皮不可。这才打消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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