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萤见她如此坦诚谦逊,反不好意思。忙扶了起来。
因笑道:“谢大姑娘既不方便。怎敢强求!”
一面让谢吟月重新归座,一面转身对身边丫鬟吩咐了几句。
那丫鬟便向厅外花径走去。
夏流萤对大家笑道:“我让她去叫郭姑娘和严姑娘。”
那两人正在外面看花呢。
清哑和严未央被叫进敞厅,夏流萤忙迎接归座。令人上茶献果,一面将刚才的话说了,“都要助兴的。卫姑娘也答应吹笛呢。严姑娘,你打算来个什么?郭姑娘。你琴艺最出色,开个头吧。我让人把哥哥的琴都搬来了。现成的!”
清哑便站起来,道:“对不起夏姑娘,我弹不了。”
夏流萤忙问道:“怎么弹不了?”
清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灰心!许是坐牢坐的。”
敞厅安静下来。众女偷偷看谢吟月。
谢吟月盯着左前方一盆绿菊,似未听见。
夏流萤半响笑道:“那……那便算了。”
声音有些惋惜,又不经意地朝东南向瞥了一眼。
清哑对她微笑道:“多谢夏姑娘。我从未见过这么多美丽的菊花。看了心里很喜欢。就是好些都不认得,只知道赏心悦目。”
夏流萤听了欢喜。忙道:“这个容易。”遂转头对一个丫鬟吩咐道:“绿萝,回头你就跟着郭姑娘,为她介绍那些花。”
绿萝忙答应了,走到清哑身边站定。
夏流萤又对清哑道:“等走时我送你两盆好的。”
清哑忙谢她,然后重新归座。
郭谢二女都不肯献艺,夏流萤虽然惋惜,却并未不高兴,相反,她好像挺高兴,兴致勃勃地安排其他人,“严姑娘,你们都不许再推!况且你们有什么事?都要来个什么才好。”
严未央笑道:“夏姑娘都下命令了,谁敢违抗?”
众人都笑了起来,一时间园内娇声燕语不断。
因夏流萤是主人,大家推她先来。
夏流萤便应承献丑,为大家弹琴。
又拉严未央吹箫相和,奏的是《渔樵问答》。
这种逍遥散淡的曲子,清哑听了坐不住,起身去到外面,随意散步在花丛中,一会俯身看一盆墨菊,一时又蹲下细看红白间错的二乔,一时又凑近闻那香气,甚至于赏绿叶;有时抬头,看湛蓝深远的天空,飘着几丝淡淡的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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