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她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
“齐王为何为难何敬之?”她怒而发问。
“哦——”他拖着长长的调,下一刻,复归笑脸,“儿臣想让母后放下重担,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难道儿臣想错了吗?”
她被他这副样子搅得心烦,不想再忍耐。她知道他有所求,便希望他直接说出口,而不是故意与她打机锋。
这还不如皇帝,她生气地想,至少皇帝直截了当。他当日在先皇灵前都敢对她做出那样的事,现在又来装什么孝子贤孙?!
她不耐,要这样,还不如直接去找皇帝,哪怕他还要她婉转承欢,已经做了一次,也不是不能再来一次。
“齐王不想与母亲谈,那好,我走。”她说到做到,转身即走。
他怎么会让她走?但不用他做什么,她一转身,看到门外的人,错愕地喊出声:“陛下?!”
皇帝陛下本人,此刻正站在门外,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承温,目光交汇,兄弟两个心怀鬼胎,彼此心领神会,达成了无声的默契。
他对着太后和颜悦色:“母后走的这么急?”
她心跳如擂鼓,不知他怎么出现在此处。那天的景象又浮现在眼前,一时间,嗓子里冒了烟,她似乎又开始渴了。
她没来得及反应,皇帝已经抬起一脚,进了门。她看他走近,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身撞到一个坚实的怀抱。她仓皇回神,承温伸出长臂,托住了她,手腕一转,不动声色间,牢牢捉住了她,叫她动弹不得。
他进入室内,顺带关上了门,对承温夸道:“兄长找了个好地方。”
“陛下喜欢么?”
“喜欢得紧,”他只手托腮,双眼打量着太后。她今日还是穿着素服,还是梳着辫子,不过辫子没有垂在肩膀上,而是放在了肩后。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了他的滋润,太后仿佛越发地年轻了,今日望过去,脸上白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她现在惴惴不安地看着他,像是个不知世事的年轻女子,可她分明就是经验老道的熟女,这是两种不同的风情,却同时出现在她的身上。老天真是格外厚待这位太后。回想起她主动与他交欢的样子,巨龙又开始膨胀起来。
“这地方,”他慢悠悠地靠近她,“真是个偷香的好去处。”
承温向前一递,皇帝很是受用。接过她的手臂,拥她入怀,也不和兄长客气,转过她的身,从她背后环住她的腰。吻落在她的肩上,汲取着她身上的香。
她暗自叫苦不迭,也不知兄弟两个是不是约好了的。还是说今天挑选这个地方本就是承温故意。皇帝有人,替他密切监视朝中动向。承温还选了这个地方,说不定,就是故意引皇帝前来。
她知道自己落入了他们的陷阱,可是现在,她要怎么做?走?身后承泽,面前是承温,他们两边靠近,哪里会简单放她走?!不走,不走等着被两个逆子吃了吗?!
先皇过去,颇为自豪他的儿子们,觉得他们各有所长,且个个孝顺,尤其皇长子和嫡长子,这两个对父母恭敬有加。过去他们夫妻两个觉得,他们养了两个好儿子。
现在看,哪里是什么好儿子,这分明是两头虎视眈眈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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