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纳妾?”余庆嘴角挑起,眼底是一点儿笑意也无,“昨天信誓旦旦说是我的妻子,你就这么为人妻?”
秀儿压下心中忐忑,错跳的心脏透着微凉,“妻子不得夫心当自请下堂,我这般无耻怎么肯走?纳妾与否,夫君自己做主便好,只是要委屈那个你喜欢的姑娘了。”
余庆笑了,真真的笑进眼里。但很快,那笑就收了起来,渐渐敛起的表情看的秀儿心脏都跟着一点点停跳。
“常秀娟,”余庆松开抓住她手臂的手,弯腰将脸凑近她,“就冲你这盛情,我不替大哥多物色几个女人都对不起你。”
漂亮的眸子瞬间瞠大,听了余庆的话她的后背都僵了。
余庆冷哼了一声,抬腿要走,结果脚步还没落地,他的袖子就被人揪住了。那是一只关节都用力到泛白的小手,再看她的脸,上面哪还有一点血色。
她在颤抖,褪尽了红润的唇色淡的好似透明,那双之前还载着光点的眸子仿佛失去的所有生气,她努力在找自己的声音,却花掉了她周身全部的力气。
“不、行,”她僵硬的望向余庆,颤栗的唇瓣干涩道,“这跟余大哥无关”
余庆看见了她眼中闪烁的泪珠,心里憋闷的一口怨气突然就舒畅了些,“怎么?你自己喜欢的就不想跟人分享,不喜欢的就可以随便推出去送人?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秀儿瞠着眼,拼命不让眸中承载的眼泪掉落,她在此时终于察觉出自己刚才说话中的错处,她认定余庆对她毫无感情,却疏忽了即使没有感情维系,她也不该做出把他往外推的行动,推的好了是顺势而为,推不好了她就是自作孽。
她摇头,可卡在喉咙里的辩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毕竟之前的话都是她自己说的,也确实有鼓动他去纳妾另聘的心思。结果被余庆几句话反转,她成了圈地自焚引火烧身了。
“现在后悔了?这话说出来之前就没提前想好怎么收场?”余庆凌厉的盯着她,气闷散不尽使他看上去比往日还要冷漠几分,“凭你的脑子还想稳坐正妻之位?不说你能不能管好后院,单一个出身比你好的就能把你踩到脚底下,到时你再去跟大哥哭?”
常秀娟的心被余庆说的冰寒刺骨,因为他说的每句都全无错处,字字戳入她的心肺。她是被余福跟余祥哄在云端的时间太长了吗,飘飘然的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后顾无忧?
余庆拨开她揪住自己衣袖的那只手,冷淡的扫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不走不行,他怕自己一下受不住治死她。软弱无能看着就让人心烦气躁,烦躁起了,就让他想人笨就算了,连心都是个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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