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贤妃和六公主没有出席,据说抱病在床;先太子妃和河陵王都没有来,属于河陵王府的位置也空着;吴王妃死,吴王孤零零一个坐在席位上,霍侧妃坐在不远处,眼底满是黯然失落。
熙宁帝苍老了很多。在这一年里,他迎来的打击既多且大,衰老是很正常的。唯有在看到景曦时,他十分欣悦地将望舒接过来抱了抱。
除了景曦以外,唯一一个堪称炙手可热的是睿王。很多宗亲朝臣前来给他敬酒,席前围满了人。原本备受欢迎的吴王席前却冷清很多。
不远处吴王静静看着,神色平静,隐含莫测之意。
不知为什么,看着吴王平静的面色,霍侧妃突然有些寒冷,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身子。
夜宴近半时,殿外突然传来一些奇怪的响动。像是很多人疾步逼近,又像是金铁相击之声。
但这些声音均被殿内舞乐之声掩盖下去了,大部分人并没有注意到。
直到一声凄厉的嘶叫声划破长空。
“啊——”
那叫声凄厉几近垂死,像一根钢针,楔入了层层夜色,划破了舞乐之声,惊动了整座承天殿!
殿内众人,人人变色!
“吴王人呢?”不知是谁急声问道。
这时众人才发现,不知何时,吴王的席位已经空了,只留下一个满面惶然的华服女子坐在席上,神情不安。
正是霍侧妃。
“我不知道。”面对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霍侧妃神情惶然,“王爷,王爷从来不跟我说他要去做什么的!”
就在这时,御座上的熙宁帝开口了。
“禁卫何在!”
往常帝王召唤时,身为戍守京畿皇城、近身护卫帝王的禁卫应该立刻出现,然而今日不知为何,熙宁帝话音落下,殿内禁卫确实动了,殿外的禁卫却毫无声音。
谢云殊本能地看向景曦,却见她神色平静,在谢云殊手背上轻拍两下,示意他平静。
谢云殊的内心突然诡异地安定下来。
殿里已经有些骚动,御台上熙宁帝喝道:“龙骧卫!”
一阵极其轻的风拂过,数名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将熙宁帝围在中央。
他们仿佛一直隐匿在殿内的暗影里,当听到帝王的召唤,立刻应声而来。
落地的同时,他们手里都多了一把寒气森森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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