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楚国公也禁不住叹气:“你大哥因着昭文太子,下狱待了几天,其间和人发生了冲突,伤着了骨头,又没有及时医治,现在情况不太好,请了医官来看,只说养着,至于能不能恢复如初,要看运气。”
这下楚霁终于明白了楚霖的恶劣态度所为何来:齐朝有规定,袭爵者不得有身体残障。倘若楚霖的腿难以恢复,不要说未来的官位,就连板上钉钉的未来国公之位也要飞了!
如此一来,相当于前途尽毁,再无出头之日。心高气傲的楚霖如何能忍。他若没了资格,世子之位会顺理成章地移到楚国公的嫡次子——也就是楚霁身上。
怪不得他会冲楚霁口出恶言。
“原来如此。”楚霁道,“等过些时候皇上消了气,父亲去宫中请位太医给大哥诊治,吉人自有天相,大哥不会有事的。”
虽然楚霖确实很惨,但楚霁莫名其妙被攻击,心情也不会太好。若非楚霖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楚霁定然要私底下回敬对方点颜色看看。
楚国公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又伸手拍了拍楚霁的肩膀,“你大哥口出恶言,委屈你了。”
“大哥无端遭祸,心气不顺可以理解。”楚霁善解人意地点头。
“对了。”楚国公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楚霁没想隐瞒,反正过两日京城中贵胄都会知道:“公主有了身孕,要往宫中报信,正好我听说大哥出了事,就接下了这桩差事。”
“晋阳公主有身孕了?”楚国公眼神一凝。他是成精的老狐狸了,早前听说皇上有意召晋阳公主回京,没过几日晋阳公主就传出有了身孕,其中原因颇可思量。
楚国公并没有挑明,只问:“公主与驸马感情可好?”
楚霁一听就知道楚国公想问的是什么,道:“还好,否则不会这么快传出喜讯。”
楚国公捻着胡须,颇感稀奇:“晋阳公主在京中时,和谢丛真的矛盾频频,倒能和谢丛真的孙子过到一起去?”
原地猜测了片刻,楚国公又转过头来,玩笑道:“可惜了,端穆皇后尚在时,为父将你送去给晋阳公主做玩伴,本来还想是不是能捞个驸马的名头,结果这下你可没机会了。”
楚霁一向将自己的心思掩藏的很好,楚国公不知道儿子对晋阳公主有些绮思,否则的话,他绝不会在楚霁面前开这个玩笑。
“父亲说笑了。”楚霁蝶翼般的眼睫一闪,“以公主的性情,是断然不可能让枕边人摸到半分权势的,儿子追随公主多年,已经掌握了外府一部分权柄,公主不会允许府内和府外的权势同时掌握在一个人手中的,难道要为了一个虚名,放弃手中实实在在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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