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舅舅碰了碰他胳膊,悄声说,你老婆长得不错,可惜是个哑巴。
什么自己的老婆?怎么还是个哑巴?吴燕夏不由皱起眉,可是,他内心的某部分好像不太奇怪。
他们吃饭的时候,女孩子始终不抬头,也不动筷子。吴燕夏感觉,在哪里见过她。
梦境接着像陀螺般地花速一转,众人已经吃完年夜饭。
吴燕夏在原地发愣地站着,发现小舅舅和那女孩子居然在空出来的圆桌上玩碟仙。他们割破了自己左手手指,分别往上面滴血,旁边点着白蜡烛,等着碟仙停止旋转。
小舅舅对他招手:“过来,这里有你要的答案。”
吴燕夏对这种野生的占卜游戏向来敬而远之,但这时,女孩子抬头冷冷地看他一眼,皮肤极白,单眼皮,眼睛却极深,带着钩子似的,又有些莫名哀伤。
他心里一惊,不知道为什么移步走过去,定睛往桌面一看,那碟仙正以极疯癫的状态不停地在字盘来乱动。
便在这时候,吴燕夏冰水泼面般的恢复清醒。
他靠在床头费力地深深喘气,头痛地复述梦境最后一幕:“远离德勤山人,把坦克勒死,将它的狗牙给凉凉戴上。”
梁凉呆住:“啊?什么?”
吴燕夏再对她机械地重复一遍这句话,但他又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只感觉头剧烈的痛,一股恶心感涌到喉咙。
梁凉连忙跪在床上,紧张地搂着他,像小妈妈一样轻拍着背:“哎哎,不怕了,没事,我们没事了。我在这里陪你。”她也被他这异样也弄得吓死了,担心地问,“做噩梦了?”
占星师整个后背被汗湿透,坐在床上平息很久,终于恢复平静。
刚刚的梦境是黑白色,像老式的电影纪录片,吱呀吱呀的放映。但环境很熟悉,可是,那女孩子是谁?他根本不记得人的长相,难道是神灯?它在向自己预警?
吴燕夏直等到那头痛彻底消散后,才能抬头。
两人目光对视,梁凉细心地帮他擦汗,而他的目光落到她肩膀上,微微一沉。
梁凉这女孩子真怪,真的胆小又特别怕鬼,但又有了一颗为了爱美愿意付出一切的心,比如今天,她又毫无阴影的戴了卷曲的长假发。
他烦躁地说:“以后不准再戴这个。”
梁凉很是冤枉,她早上出门就个这样啊,他当时都懒得管自己的。
但刚要说话,吴燕夏已经把假发粗暴地掀了,用手掌压着清爽的短发,开始惩罚性地去含两片嫣红软糯的唇。
“嗯……”
梁凉喉咙里“咕”的声,被迫吞咽着他的津液和气息,非常想咳嗽,但吴燕夏恶狼似地追着她亲,好像极度缺水般地吮她,勾着她香气的舌头,在柔嫩的口腔里收不住闸似的深舔。
很快,梁凉就因为缺氧软倒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