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事急从权嘛。”
“我不知道他的小私库。”
奚言思考片刻,很确定地说,“谢烬教过我‘事急从权’的意思。虽然我记不太清了,但肯定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你不能趁他还不懂事就偷偷拿他的东西。”
谢烬:“……”
当着他的面在说谁不懂事。
应眠被噎了两句,嘀咕着“那本来就是我的”,不在意地摆摆手,“小姑娘长大了不好骗了。看来只有打一架硬抢了——”
他的身影一瞬间从书架旁消失,下一刻出现在谢烬身边,拎着小男孩的衣领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三道声音来自不同的方向,异口同声。
小男孩本身却面不改色,放下手里的书,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原来你从小就是这副表情。”应眠放开他,探究地打量。
录节目时在他身上碰了钉子,原本准备把气撒一撒的,现在看真就是个小孩,欺负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应眠下不去手,只得遗憾道,“算了,小蝴蝶帮我找个空房间,我就在这儿住下了。免得他什么时候想起来,又把我关外边儿。”
许翩翩迟疑了一下,看向这院子的主人。
未果,又看向奚言。
奚言点了点头。
他虽然无赖了些,但还是讲义气的。留他在这里,到谢烬完全恢复之前,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都还能帮忙应对。
应眠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也不介意自己留下看家护院当几天保镖。打着呵欠临走时,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附在谢烬耳边说了一句。
小男孩强装镇定的侧脸浮起一片薄红。
调戏一句也算是回本了。应眠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跟着许翩翩的引路去外面找房间休息。
奚言没有注意书案旁有趣的变化,跟着应眠前后脚出了书房。
她还有话想单独跟应眠说,“你在周子寂身边安顿的眼线,能帮我着重盯着一样东西吗?”
离开书房,她声音里的温度降下了许多。应眠略感意外:“什么?”
“我的尾巴。被封在一颗玻璃珠里。”奚言说,“周怀仁或许会去找他拿。”
周怀仁被谢烬断了一只手。那是他画符的惯用手,对天师而言十分珍贵,等同于去了半条命。他不会认命罢休,一定会想尽办法地修补身体。
在酒店的花园凉亭里,周子寂差点就把她的狐狸尾巴还回来了。那个瞬间,她的迟疑使得机会被周怀仁打断。
现在想,或许周怀仁也发现了那颗玻璃珠被掌握在周子寂手里。她的一尾曾经将摔成碎块的人类躯体修复如新,那颗珠子对周怀仁的断手也会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