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真深感欣慰,尤以为荣。
“对了,前几天周子寂还让人来学校找我,跟我打听你的下落。”
冰水冷敷一阵,血终于止住了。她龇牙咧嘴地把棉球从鼻子里夹出来,松了口气,“我说不知道,没见过你。不过我觉得他是现在在拍戏走不开,过一阵子说不定还是会再找来。”
“没事。”奚言说,“我又没有真的跟他结婚,他管不了我。”
卢真诶嘿了一声,暧昧地用肩膀撞了她一下,“那谢教授呢?”
“就是谢烬说的啊。”
奚言理解失误,耿直道,“他说我还不到结婚的合法年龄呢。”
她知道留下来就意味着以后总会再碰上周子寂,但她已经不会害怕了。最近都有在好好练习法术,就算打不过她开个传送阵跑路还是可以的。
她还可以给谢烬打电话。
大概也是担心她在学校遇到问题,谢烬回复消息很快。即使在上课的时候开小差发些毫无意义的无聊的话,也会被回复。
【好好听课】
【>_<】
卢真看在眼里,心想这俨然就是谈恋爱行为。
重回教室后她的身体状态非常好,原本要掉队的排练也都补了上来。下个月市里有台演出,主舞还没有确定,她也在认真争取,每天训练甚至自己加练,心心念念想去大舞台上跳舞。
院子里空着也是空着,谢烬清平地面,在樟树下给她做了把杆。每天清晨天刚亮时她就自觉地起床做早功,勤奋得让阿沅刮目相看。
她想要做成什么事的时候,心里那股韧劲儿是格外吸引人的。
谢烬总能在早晨看到她自己在院子里活动身体。长发利落地盘在头顶,绑成圆润的丸子头。
淡粉色的吊带连体舞衣紧贴身体,露出的白皙裸背上一层细细的汗珠。一片式裙摆蝶翼般轻薄垂顺,绷着小腿起跳时,短短的裙边在大腿边轻荡。
谢烬并不出声打扰,靠在走廊里看她跳舞。看着她抬起手臂在头顶停顿,一格格打开,自然地舒展,如同绽放的花苞。
好像真的能听见绽放般的轻响。
或是来自于他的心脏。
“谢烬!”
她靠在把杆上缓了口气,注意到廊下的人,高兴地挥挥手,“你想学跳舞吗?我教你!很好玩的。”
“……”
谢烬觉得这日子过得……有问题,但也不完全有问题。
他身边没有能诉说这种烦恼的朋友——此前他也从没有过这种烦恼。自己思来想去觉得无解时,给孟黎去了个电话。
要怎么对待小狐狸,还是得问问大狐狸。
孟黎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早就等着他打电话过来,好趁机炫耀一下自己经验丰富的过来人语气,“你也是个五百多岁的成熟大妖怪了,该学会给自己讨老婆了。喜欢就追,害什么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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