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顾政的声音冷了下来,“你被人骚扰不是一次两次了。”
温宿安呼了口气,她转过身来和顾政平心静气地说:“真的没有,我在酒吧的时候和我搭话的人都很少,只是偶尔会碰见有人要联系方式,但我都拒绝了,这种不算是骚扰吧。你如果介意,我之后可以少去,但是酒吧我不可能说关就关的,那还有梅粟那么一堆人等着吃饭呢,我关店了他们怎么办?”
顾政看着温宿安,逐渐不悦。
“我不管别人是死是活,我只管你。温宿安,我们都快结婚了,你就不能为了我安分一点吗,酒吧那种地方多少乱,什么人都有,之后我还打算带你回家见我爸妈,他们要是问起你做什么工作的,我怎么说?说你是开酒吧的?你这几天就去网上投简历,去公司做个文职。”
“开酒吧怎么了?”
温宿安舔了下发干的唇,牙齿轻咬在下唇处,顿了几秒,她质问道:“当初开这个酒吧也是你提出来的,你说开酒吧赚钱,你去公司上班我开酒吧,可以补贴家用,你当时也没说不好啊,怎么现在不愿意了,觉得我开酒吧给你丢人了?”
“我没有说你丢人,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收收心学着怎样做一个妻子,顾顾家,而不是每天凌晨才回来,我妈喜欢孝顺听话的儿媳妇,你学着怎么相夫教子就好了,赚钱的事都我来做不好吗?”
顾政越过温宿安,大步走进客厅,或许今晚只是一个导火索,他忽然就无法忍受。他占有欲强,所以连别的男人落在温宿安身上的视线他都感到厌恶,他想起今晚在派出所门口,那个点烟的男人看向他时的眼神,分明是不屑的。
“派出所门口的那个人,他看你的眼神你察觉不到?”顾政盯着温宿安的背影,“你知不知道你的长相本来就很吸引男人,你还整天往酒吧那种地方跑,有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你不清楚啊!”
“我长得好看是我的错吗!”
温宿安转过身,无法保持平静,她扬声:“人家是帮了我,如果没有他我早就受伤了,你能不能不要把别人想得那么脏啊!你整天就知道说我,那你呢,我们的周年纪念日你不记得,接我下班你也不愿意,有你这样做男朋友的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天晚上回家差点被猥/亵了!”
温宿安不是没有委屈,只是她都把委屈咬碎了往肚子里吞,现在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告诉了顾政自己的委屈。
可是顾政在听完温宿安的话后,没有软下态度来安慰她,反而说了一句让温宿安毕生难忘的话。
“所以啊,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化个妆穿个吊带出门就是活该被男人盯上,你现在吃到教训了?”
温宿安不可置信地抬头,垂在身侧的手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她不敢相信这个她爱了五年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安慰没有拥抱,而是在责怪她,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顾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现在的意思是,我被人欺负就是我活该,一切都是我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