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哪儿上班?”
宋清连替她回答:“她在福昌做会计。”
几个大妈换了脸色,“福昌啊,那挺好,挺好。”
林晚云没说话,她今儿才去辞职,很快就是无业游民了。
“九尧,你看看你媳妇是不是饿了,带她去吃点饭。”
宋九尧闻言,朝另一头看过去。
林晚云抱着双膝,靠在墙角,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去了,“我不饿。”
宋九尧:“她不饿。”
“没饿啊,那我瞧着她没劲儿了。”
宋九尧面色无波,“她就是想睡觉,你们别烦她,她喜欢睡觉。”
林晚云:“……”
她是被他抓了把柄,也不至于在这种场合拿出来说,既是他说了,那她也不必给他扮乖巧媳妇,睡觉不舒坦么?
于是,有人来吊丧,女人们抱成一团,嚎啕大哭,林晚云蹲在角落里无动于衷,俨然一个平淡如死水的对照组。
宋九尧瞧见那模样,忍不住提嘴一哂。
过了晚上九点半,来吊丧的人越来越少,守孝的男人有些出去抽烟,有些去放水,女人们堆里依然是那些说不完道不尽的八卦。
宋九尧突然站起来,“林二晚,出来。”
林晚云:“……”
一个大妈打趣道:“快去吧,难为新媳妇了,才结婚就来守孝。”
林晚云只得站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跟随他走出堂屋,往院子外走去。
他从兜里掏出车钥匙,“走吧,回家。”
林晚云愣住了,“不是说要守夜吗?”
宋九尧哼一嗓子,“守什么夜,你守得住?再晚一点,你真在里面睡着了,叫人看笑话。”
林晚云有些恼火,“守也不是我要守的,是大姐二姐说要守的。”
宋九尧定了下,放缓声音,“没你的事儿,二爷爷连你的面都没见过,有什么好守,他还迷糊呢,这谁啊,跑我这里来睡觉。”
她瞪他,“宋九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睡觉了?”
“都十点多了,还不睡觉做什么。”
“……”
“上车。”
林晚云懒得再与他理论,既然他怕她在灵堂上睡着,丢他的脸,她就顺他的意,回去躺床上睡大觉岂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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