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徐宫尧没有在最后一刻调转车头,那么,她一定早就一命呜呼了。
救护车很快呼啸而来。
周围乱糟糟的,慌乱中,言泽舟有力的胳膊圈住了可安轻颤不止的肩膀。
“他会没事的。”
可安点了点头。
他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可安和言泽舟一起上了车去医院。
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徐宫尧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
他的身上有多处深浅不一的伤口,脚骨骨折,还有中度脑震荡,暂时昏迷不醒。
可安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徐宫尧,一口气憋在胸口,不知道该如何消化。
她觉得她也快如那辆失控的赛车一样爆炸了。
“病人要做个检查,家属朋友先出去吧。”护士说。
言泽舟走过来,拉了可安往外走。
“我先送你回去?”他问。
“我不走,我想等他醒来。”可安说。
言泽舟没什么异议,只是走到饮水机边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端过来。
“饿不饿?要不要去给你买点吃的?”
可安摇头,接过他手里的水杯。
“我不饿。”
他依旧没什么异议。
可安看了他一眼。
他已经洗过脸了,俊朗的脸上有细小的伤口。
她的目光下移,看到他的胳膊上和手面上都有划伤。
“你没事吧。”她握住了他的手掌。
他反握住她的手,把脸凑到她面前:“现在才想到要关心一下我?是不是有点晚了?”
这是她日思夜想的脸,此刻近在眼前,她却满身疲惫,连吻一吻他的力气都没有。
可安伸手抱住他的腰,将头抵在他坚硬的小腹上,靠着。
“你身上飘着一股酸味,隔着太平洋都能闻到。”
“抱着一坛陈年老醋睡了七天,能不酸嘛。”
可安“扑哧”一声笑出来。
他低头,大掌一拂,将她的头发拨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可算笑了,要把你逗笑怎么这么费劲?”
可安抽了抽鼻子:“我担心徐宫尧。”
“我也挺担心他的,醒来就要挨揍。”
“谁要揍他啊?”
“我。”
“你干嘛揍他啊?”
“破坏我们新婚。”
“我们怎么就算新婚了?”
他动情地吻她:“小别胜新婚。”
?
可安和言泽舟整夜留在医院守着徐宫尧。
一夜寂寂无声,可安不停地犯困打瞌睡,言泽舟却始终保持着清醒,谨慎地如同夜里侦查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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