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苏烟也没了睡意,肚子太饿了,中午就喝了一碗粥水,实在有些不顶饿,忍了忍,最后从床上爬了起来。
苏烟将原身的箱子从床底下拖了出来,地面是纯泥巴的,凹凸不平,可能因为下雨的缘故,地面还比较湿,被拖出一条长痕。
箱子上面上了锁,钥匙在原身胸前里面挂着,因为有记忆,所以毫不费力的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面的东西不多,只有几件丑巴巴的衣服和一些日用品,最底下有一只破袜子,里面放的是钱和票子,苏烟拿出来数了数,数量不是很多,这个月的已经被原身花的差不多了,心里有些暗恼原身傻,要不是给了那个“王红斌”的男知青一半,钱和票子会更多。
除了钱和票子,她还在箱子里找到了吃的,用油纸包着,里面是几块核桃酥和一小包红糖。
苏烟认识核桃酥,但也仅限于认识,这东西她奶奶外婆喜欢买着吃,她以往就算在家里看到也不会多瞧上一眼。
这会儿肚子实在是饿狠了,咽了咽口水,直接拿出一块放进嘴里。
核桃酥似乎有些放久了,吃起来有些软,口感不是很好,但苏烟却忍不住吃了一口又一口。
稍微填饱了些肚子,苏烟也不准备回床上了,趁着现在知青点没人,决定弄点水洗澡。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这具身体淋了雨,还是发烧出了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苏烟翻出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然后将藤箱重新放回床底。
她先去了厨房,说是厨房,其实就是个简陋的棚,在院子里面,紧挨着男知青那个房间,然后用破木板简单围了起来,勉强遮风挡雨。
知青点很小,两间低矮的黄泥巴茅草房并排,左边是女知青住的地方和客厅,右边被打通了,连着男知青住的屋子。客厅很简陋,只摆放着一张破桌子和四条长板凳,桌子还是倾斜的。
虽然苏烟有准备,但从房间出来看到这样的条件,她还是有种想死的冲动。
这么艰苦的环境,怎么待得下去?更别说两年了。
这么想着,眼睛都红了。
在客厅里站了足足两分钟之久,最后,苏烟抬起胳膊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端着木盆去了厨房。
外面下着雨,她没办法从外面走,只能从男知青房间经过,男知青房间挨着厨房,平时下雨的时候都是从他们房间经过的。
苏烟平静推开门,从里面经过时忍不住扫了一圈,但看了一眼就没有继续看的欲望了,除了最里面那个床位是整洁干净的,其他的床都乱糟糟的一团,有的还散发着一股怪味。
男知青的房间和厨房用一块门板隔着,直接推开就行了,厨房里也没什么东西,只有一口大铁锅和一些餐具,老式的土灶台,旁边堆着高高的柴垛。
这种灶台苏烟见过,她外婆家里就有,她妈妈当年是村里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人,可能是从小农活做的多了,所以最后嫁给了她爸,她爸是厨师,特别会做饭,家里活儿全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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