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幅画都是风景画,其中四幅题字都是前人有名的诗句,只有那幅画着柳堤兰舟的画,题的诗句谢德春未曾听说过。难不成,关键就在这个题字上?
“醉别复几日,登来遍池阁。何时石街东,重有金樽开。清波落泗水,湖色明徂徕。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卮。什么意思?不是藏头诗,难道是藏字诗?”谢德春苦恼了片刻,吩咐衙役:“速去将师爷主簿等人叫来。”
陆冰河与姚征兰急匆匆回到客栈,顾璟和李逾武宜君等人还坐下楼下闲聊,见两人神色不对,都站了起来。
“发生何事了?”武宜君嘴最快,抢先问道。
“陈大人昨晚被人给杀了,他留下一点线索,上楼再说。”姚征兰道。
陆冰河看了李逾一眼,有心阻止他跟着姚征兰上去,找不到借口,也怕闹起来让姚征兰难做,遂作罢。
到了房里,姚征兰找出纸笔,武宜君动作利索地帮她磨墨,她刷刷在一张纸上写下两首诗。
“诶?兰姐姐,同一首诗你干嘛写两遍啊?”武宜君粗略扫了一眼,疑惑问道。
“虽是同一首诗,却有个别字句不同。”顾璟道。
姚征兰点点头,指着上面一首道:“这是多年前我三舅舅给陈大人作的送别诗。”说完指着下面一首道:“这是我和表哥刚才在陈大人书房里看到他题在画上的诗。”
“诶?真的有字句不一样诶,你看第一句的后半句,原诗写的是登临遍池台,下面写的却是登来遍池阁。后面也是,原诗是何时石门路,下面写的却是何时石街东,这是怎么回事啊?”武宜君问。
李逾坐在桌旁玩着姚征兰的笔,道:“该不会是年代久远陈大人记差了吧?”
“不会,”姚征兰道,“顾大人,郡王,你们还记不记得前天我们去拜访陈大人时,他跟我说,我小时候曾背诗给他听?”
顾璟点头。
“昨天我表哥去拜访他时,他也这么跟我表哥说。我表哥最讨厌背诗了,所以我敢确定,他这般反复强调,就是要让我们注意到他画上的这首诗。因为这首诗,当年我三舅舅是当着我们几个孩子的面给他作的。”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万一你们不记得这首诗了怎么办?”李逾问。
“就算我们不记得这首诗,三舅舅的遗物在我们手中,只要我们有一丝印象,总会去翻找。然后,就会发现他留下来的信息。”姚征兰道。
“所以,到底是什么信息呢?”武宜君好奇道。
姚征兰伸手去拿笔,发现笔在李逾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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