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罗慧娘拭了拭眼泪,继续道:“不苦师太将我带回庵中,又将所有人都召集到一处。她告诉我们她的来历,原来,她曾是一个富贵人家公子的乳母,那公子先天残疾遭父母嫌弃,她甚是疼爱他。
“不曾想,那公子长到十二三岁时,竟对她产生了不正常的依恋,先后杀了她的丈夫和孩子,想要独占她。她难以忍受,这才逃了出来。
“救了我之后,她从我口中得知了掳人之事,又见我生得与她年轻时有几分相似,便怀疑此事与她有关。直到那位年轻女子找上门来,她看到女子手腕内侧的刺青,是那位公子手下人的专属标记,确认了那人就是为了寻我而来,所以将她杀了。
“她说如果还有旁人知道那女子来了望月庵,只怕望月庵很快会遭连累,所以劝我们离开望月庵另谋出路,她也不会再留在望月庵了。
“当晚我们几人在一起商议了一番,如果一起出逃,肯定会遭到那个组织的追剿报复,不如另想个计划,既能瞒住女子被杀之事,又能报答不苦师太的活命之恩。
“我们几个人叫上石头连夜处理了那女子的尸首,第二日,以大家一起离开太过惹眼为由,让几个人和不苦师太先行下山,到了山下再分道而行。
“不苦师太走后,那几人又回到山上。因我牵涉其中,便自荐由我去认罪,说我杀害了不苦师太。如此,方能让我和不苦师太同时消失于人前,庵中众人就不会再受连累了。
“一开始事情很顺利,只是没想到……”她泪水涟涟抬眼看着姚征兰,“来了大人你,不出两日便勘破了一切。”
“若不是罗秀才及时来找我,待到你的卷宗层层递交到大理寺,再落到顾大人手中时,说不定尸体早已腐烂,相关证据也早已湮灭。即便我们有所怀疑,也不得不相信你的说辞了。”姚征兰叹气道,“他苦苦寻你三年,总算努力没有白费,关键时刻救了你一命。”
“这个傻弟弟,我不要他救,不要他救啊。”罗慧娘哭着道。
姚征兰问她:“你可知不苦师太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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