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点漆双目将他看住:“能确定?”
秦珏道:“九成把握。”
“九成便相当于确定了。”姚征兰翻开名册。
李逾见她和顾璟有名册,当即怒了,对秦珏道:“为何他俩有名册而我没有,你欺我不成?”
秦珏拱手道:“在下不敢,不过这名册一共就三本,若郡王愿服其劳……”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李逾拎着椅子几步跨到姚征兰身边,道:“罢了罢了,我与姚兄一起看。”
秦珏看了姚征兰一眼,姚征兰没抬头。
这名册记得详细,姓氏,年龄,住址,家中做什么营生,甚至连已婚未婚有记录。
李逾看了两眼便讥讽道:“你这做生意的管的倒宽,去你那儿买个香差点把祖宗十八代交代给你。”
秦珏道:“这是经过客人允许才记录的,而且等闲并不向外人展示,只是为了方便向客人推荐新的香料或赠送礼物。”
“郡王,此番秦公子是受顾大人和我所托来帮忙破案的。”姚征兰向李逾强调。她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不远处的顾璟一眼,感觉顾璟今日表现也有些奇怪。若换做往常,李逾无端地对协助办案之人如此挑衅,他应该早就出言制止了,可是今天他却什么话不说。
“啊,姚兄你这就偏心太过了吧?我为着卢涛的案子跑前跑后又出面子又出力的,也没见你像护犊一般护着我啊。”李逾不满道。
“又没人欺负郡王,我要如何相护?”姚征兰道。
“谁说没人欺负我,方才在院中,顾璟不就欺负我了吗?他大声吼我。”李逾指着顾璟告状道。
姚征兰:“……”
“郡王,要不我们还是赶紧看名册吧,把买过这种香的客人记录摘抄下来,也尽早做排查。”她转移了话题。
李逾见就收。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三本名册上所有买过添加了“芙蓉开彻”这种香料的胰子的客人记录全部被摘抄了下来,细数数,竟有三百六十多人。
“这么多人,得查到什么时候?”李逾摔笔。
秦珏道:“若无它事,在下先行告退。”
“秦公子,我送你。”姚征兰起身,帮他把名册归纳,与他一同出了阅卷房。
“秦公子,若非有你帮忙,我们要从城数十万人口中找出一人来。而今,却只需从三百多人中找出一人来,已是大大的便宜了,多谢你了。”到了寺外,姚征兰向他道谢。
“不必如此客气,其实,我也未必帮了多大的忙,毕竟客人买了这香胰,也未必就自己用或者给家人用。若是送给了旁人,你们查起来,还是很难的。”秦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