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的另一边，肖子晔从办公桌前站起身，往韩素澜住过的房间走。

不论那间房内有没有住人，他都会命令女佣将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回来，住进他给她打造的金屋，或早，或晚而已。

艾子言不进那个链接，其实也在意料之中。真要进去了，这场戏就太假，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

……不过，艾子言背叛杜家这件事，究竟有几分可能性呢？

看完这个季度的财报，肖子晔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对着墙上的画像，他活动了一番筋骨，一套热身活动做完，他也没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毋庸置疑的是，如果艾子言能站到他这边，一定会带来很大一个推力。到时杜家众叛亲离，简直不能更脆弱。林家损耗不了多少，说不定他得在暗中帮一帮忙。

如果他不来，或者假意倒戈……他也不亏。想取代杜家的是林家，二者势均力敌，最后不论谁输谁赢，对他来说都是有好处的。而且大战过后，政党势力衰微，稳不住国内外的局势，就等求到他头上来。到时他再趁机多割一块肉走，百利而无一害。

他心情颇好地拨通了林夏的电话，很快就被人接起。视频那头的男人穿着西装，全身上下打理得一丝不苟，应该是要去参加什么会议。他的眼神没有焦距，脸色更是惨白得吓人，阴狠毒辣如肖子晔，都被他看得心里一突，收起了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到你，林先生。”他端起了那副虚假的笑意，笑里看不出有几分真心，“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得到想要的东西。”

“合作愉快。”林夏扯起嘴角笑了一声，“另外还有一件事，林寒应该和你说过了。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她到你那里住两天，剩下的时间是我们的——你没意见吧？”

“这事儿你们出力最大嘛。”肖子晔摇头，“能见到她就行了，其它的我不大在意。”

“很好。”林夏伸出手，虚虚地握了一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挂断电话，肖子晔看向墙上的画，勾起的唇角渐渐泛起讽意。

简直就和傻子一样，被我耍得团团转呢。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我们很快就能再见了，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