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计划能成功。

如果这个计划能成功……

肖子晔捂住砰砰乱跳的心，看着韩素澜的眼神已经消弭了最后一丝戒备，变成了完完全全的信任与仰慕。

“你真的不考虑和我跟我走吗？”他握住韩素澜的手，话语里满是真诚，“昨天你们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一部分，你在韩家过得并不好吧？跟我走，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韩素澜摇摇头。

“关于这件事，我也想过了。如果我要和你走，就必须抛弃韩素澜这个身份，变成一个新的人。否则，不论是在哪里，只要我杂血的身份没变，处境就是一样的。可是如果换了身份，这件事就会成为我人生履历上的w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谁翻出来，用于威胁我。”

“不会的！”肖子晔恨不得指天发誓，“我会保护你的！”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看中了韩素澜神童的身份，想要吸纳她来丰盛自己的羽翼，那么现在他就是因为喜欢韩素澜，才真心实意的想要她过得好。而在他眼里，想要她过得好，就得把她放在自己身边，方便照顾，也能随时看见。

他一片好意，韩素澜不是看不出来。

可是没办法，他的提议与她真正想要的，是背道而驰的两件事。

“事实上……怎么说呢，其实我不想跟你走，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希望凭借自己的努力，有朝一日能过上平静的生活。这愿望虽然有点难实现，但还是值得期待的，可是如果成了你的家臣……我这辈子只怕再无宁日了吧？”

肖子晔歪头，很是不解，“平静的生活？为什么？功成名就不是挺好的吗？”

他不能理解韩素澜的愿景。

因为他从小看到大的，都是人们为了权力斗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景象，从没听说有人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力，选择做个庸庸碌碌的平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