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几双眼睛渴望的注视下，这桩惊天秘闻终于有了进展。

“不要？”杜嘉麟冷笑一声，“看来是不疼了，”

韩素澜转开脸。

“我要去其它病房。”

“不准去。”

“那我不看了。”

“那你疼着吧。”

眼看着两人间的气氛越来越僵硬，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关系又要跌回谷底，刘大心里暗自焦急，又不敢对主子的私事指手画脚。他看看艾子言，这惯于缓和关系的中间人今天完全不在状态，坐在原位一声不吭。

“先做个初步评估吧。”杜嘉麟冲艾子言点点头，“其它人都出去。”

“好的，那我们就先离开了，有什么事您再和我说。”院长恭敬地微微弯腰，带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出去了。

留下来的葛主任原本是想和艾子言一对一谈的，可杜嘉麟不同意，他也没办法，只能先依着自己的方式慢慢来，和艾子言聊了半天无关紧要的话题后终于扯到了相关话题上。

“做噩梦这件事持续大概多久了呢？”

“很早就有了。一开始并不频繁，影响也不大，最多是半夜惊醒。从前年年末开始，它出现的次数开始增多，每次出现后我的精神状态就会很疲惫，虽然睡着了，但感觉就像没有睡一样。”

“前年年末？具体是什么时间呢？有印象吗？”

“是收到我的爱人的死讯之后出现的。”

结合三人间的传闻，葛主任对事情的原委已经了然于心。

“你的爱人，是这位女士吗？”

“是的。”艾子言抬起头，望向韩素澜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慕和期盼：“那时候我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所以每晚都会失眠。后来身体受不了了，应该是出于自我保护机制会自动入睡，有时候我会惊醒，有时候会继续睡……大概是这样一个过程。”

“嗯……综合您今天的表现来看，您做噩梦后入睡的感受和今天失去记忆那一段时间的感受很相似。我推测，此前您并不是真的睡觉了，您只是肉体陷入了睡眠，身体应该还醒着。您有过梦游现象吗？”

艾子言摇了摇头。

“不应该啊……”医生皱起眉，“按理说，陷入这种状态后，您会无意识地寻找和这位小姐有关的物品或者地点……”

“……我现在睡的，是给小澜安排的房间。这算吗？”

“这样就能说通了。”葛主任点头，“具体治疗方案我一周内会交给您，应该是以药物为辅，心理疏导为主。不过，在那之前，”他看了一眼韩素澜，“有件事情我需要告诉给您几位。俗话说的好，心病还须心药医，所以这位小姐，如果您愿意配合，艾先生的病治疗起来能更加顺利。”

韩素澜沉默了片刻。

就在艾子言以为她不会同意的时候，她开了口：“我需要做什么？”

“啊啊，其实很简单……”葛主任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看向艾子言和杜嘉麟，“但是以下这些内容最好是只有韩小姐知道，您二位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杜嘉麟神色未变：“子言，你先出去走走吧。”

他的态度摆在这儿，医生也不敢说太多。好歹病人是出去了，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在艾子言离开后，谨慎地开了口：“这位女士，您其实也能看出来，艾先生的病因非常明显。他需要的其实并不是我们的治疗，他需要的是您的帮助。只要您给他承诺，不断的给他提供心理上的安全感，艾先生的病其实能很快好转并康复的。”

他只差没直说，你只要承诺以后不再离开他，他就不会犯病。

韩素澜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