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一惊,欲往后退拉开二人距离,不想被“心腹”一掌摁在原地,此人力气极大,令他动弹不得:“王府内换了芯子的不止小人一个,大王这条小命若还想要,便老老实实待着,否则三日一次的蚀骨之痛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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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谢池隔三差五“疼痛难忍”需转移注意力的说辞,李无眠一忍再忍,不想谢池变本加厉。
前儿沐浴时说水汽大,他原本就失血多头晕,现下更使不上力气,于是李无眠从挽起袖子站在浴桶旁帮忙,变成了浴桶内搭把手,再然后又是“公主在上”。
昨儿侧倚在榻上好端端地看着书,窗户外头日头正盛,阳光明媚,谢池非说明日恐有大雨,只因他伤口处奇痒难忍酸涩疼痛,少不得李无眠又得“在上”辛劳一番。
直到适才,谢池递给她一精美木匣,里头放着对儿金银脚环,其间缀着大大小小的金铃铛,李无眠终是忍无可忍,命人请来宋先生好生为他诊治一番。
宋先生来得急,进门时满头大汗,自言自语,只言谢池手臂之伤已无大碍,怎会又添新痛,莫不是那箭头淬了奇毒,连他也不曾看出。
半晌后,宋先生摇摇头,示意落雪近前,见此,李无眠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真有大问题,也凑过去听。
“将军可是闲不住?”宋先生捻着白胡子问道。
“军中公文虽日日往府中送,却不多,将军每每个把时辰便能忙完,且是右手批示,未用左臂。”落雪如实答道。
“老夫的意思是可有天天舞刀弄枪?”
“自然不敢,伤在胳膊上,得好生将养免落下病根,不曾练。”
二人交流着,忽地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李无眠,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九公主,将军此伤虽无大碍,但也要保重身体,不可操劳过度。”宋先生背起药箱就往外去,再三表示不开方子,不必相送,一心告辞只想离开。
落雪追出去送客,李无眠则三两步走到谢池面前,小脸气呼呼地鼓起,眉头紧蹙,做口型道:登徒子。
谢池好整以暇,挑眉道:“不想在上了?臣在上也可。”
“将军,玉竹有要事禀报。”成霜掀帘子进来,躬身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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