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仅着中裤,刚挨到床边,就被李无眠推了推,小手指着帷帐,示意他放下,好遮挡住光线。
“臣以为山洞那夜的篝火和羡鱼阁里的烛光并不比现下暗”不由分说地掀开被子,一手将李无眠捂住脸的双手置于头顶,另一只手抚至她腰处的系带:“看来臣的眼光不错,这锦缎穿在公主身上,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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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鱼书燕字看着扔在地上凌乱的衣衫,想到昨夜自屋内传出九公主若有似无的啜泣声以及谢池要了三次水,不由得有些心疼,立在放下的层层帷帐外,轻声道:“公主驸马,该起身去见陛下和皇后殿下了。”
帷帐掀开一道缝隙,李无眠一双手无力地探出来,比划道:我起不来。
看到李无眠手腕处一道红痕,燕字以为她受了伤,声调也高了几分:“公主可是受伤?”
李无眠连连摆手,不待解释,就被谢池扯回帐内,鱼书燕字也不敢上前,焦急地等在外头,少顷,谢池慵懒低沉的声音方才响起:“拿两身衣裳来。”
待谢池穿戴整齐,鱼书燕字方才上前侍候李无眠起身,只见她身上不少红痕,只比两年前千金阁那夜略好,眼角还挂着泪珠,嘴唇红得能滴出血来。
鱼书年纪小,胆子也大些,她扶起李无眠恨恨道:“适才可是驸马又欺负了您?”
李无眠摇摇头,比划道:我说不要,他便停了,并未再欺负我。
这话半真半假,她一来不想鱼书燕字担心,二来夫妻床榻上这点事实在难以启齿,她口不能言,昨夜双手又被谢池摁在头顶不能动弹,哭到最后实在受不住,狠狠咬在他肩头,才令他草草结束了。
今早鱼书燕字一进门她就醒来了,奈何谢池有力的胳膊将她缚在身前,难以挣脱,好容易一双手探出去,就被他扯回来,闭着眼还要胡来,她气得又咬了他一口,才算令他神志清醒了几分,伏在她胸口处歇息片刻,方起身穿衣。
她急着起身,扯着双腿生疼,心中不禁暗骂谢池这个武夫,今日先去皇后宫中再去勤政殿见过阿爹,晌午前便要动身回公主府,她现下的状况能撑得过一日辛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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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睡不着的缘故,皇后一大早便收拾妥当,坐在正殿上的主榻上,谢贵妃也来得早坐在皇后左下方,二人自顾自地喝茶,并不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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