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女士一身红色呢子大衣已经扯得变形,高跟鞋也掉了一只,手忙脚乱的从地上捡起纸,把全部字看清,狂喜的爬了起来,这笔遗产究竟价值几何我并不清楚,我想连段明风也不清楚。
段女士面容扭曲的样子丑陋至极,她走了,段明风看着她背影的眼神就好像送走了一个瘟神,这么多年他小心谨慎的和养母相处,早已经精疲力竭,颓唐的泄了一口气。
恶语伤人六月寒,就算段明风再怎么努力表现得不在意,眼神骗不了人。
我不知道段明风对自己亲生父亲了解多少,他从未和人提起自己的生父,那是段悲惨的往事,我还记得段明风出生才两三天,爷爷把我爸叫去书房,我的气球飞了,跑去二楼追气球,在门外听见爷爷气急败坏和我爸说话,要叫几个小流氓堵在医院门口废了姓段的。
知道这件事的人讳莫如深,而段明风在赵家寄居的这些年,也很识相的从来不问。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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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姑妈人到中年,打架挂了彩,脸上脖子上贴了三个花里胡哨的创口贴,我爸闻讯赶来的时候她正在雪地里荡粉色的秋千,还问我要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相当朋克。
“打架了?”我爸问她。
姑妈咬着烟嘴,甩了甩卷发,含混不清的嗯了一声。
我爸皱起眉:“太不像话了。”
姑妈登时柳眉倒竖,把烟从嘴里拔出来砸他身上:“你说谁?你小时候打架打少了?来晚了还说风凉话…”
我爸赶忙说:“我说那女的不像话,我没说你。”
姑妈翻个白眼,抬起手:“再给我一根烟。”
我爸说:“你又不抽,干咬着…”顿了顿低声问:“萍萍,你没事吧?今天的药吃了没有?”
段明风站在后面给她推秋千,闻言和我爸对了个眼色,点点头,吃了。姑妈嘲讽的勾起嘴角:“我把她打个半死,她有病,我没病。”说着便手舞足蹈的用夸张的语言描述着她和段女士单打独斗的英勇姿态。
我见势不妙:“姑,进屋去吧,外面冷。”
姑妈充耳不闻,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忽然站起来,往前跑了两步,大声道:“我去解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