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时也是一时嘴快,过后到底还是心疼多年结发妻子。但林家也不是好拿捏的,尤其宫里还有个贵太妃的老姑奶奶压阵,一时间皇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今天一大早的就把林国公叫到宫里谈心去了,是好是歹还不知道呢。
这样的情况下,林娇和沈二柏都有些不敢乱来,每天只能窝在国公府里不出来,今天要不是得着陈探花郎家收了妾的流言,怕是还不会出门。
三清说起这事也头疼,前天何花狮子大开口之后,陈景就抽空去了一趟商会。可惜人只咬定了人已经进了陈家的门,是死是活是留是走,哪怕让人在陈家当个烧火丫鬟,都归陈二爷说了算。
那几个老匹夫以为给了陈景多大一好处,还苦口婆心的劝陈景不用太洁身自好,只要等尝过齐人之福的滋味,就明白这里头的妙处。气得陈景再懒得跟他们多话,便径直又从商会出来了。
“这么说来,还真不能全怪他。这些乡绅商会最是精明,别看他们这会儿在你们跟前,就跟个哈巴狗一样巴结着,可真要得罪了他们陈景什么都不做,荆湖也能传遍他的闲话。”
林娇听三清这么说也无奈的摇摇头,作为世家女,没人比林娇更清楚宗族和乡里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就好比林家,哪怕世代都在京城住着,但照样没法跟江东府老家那几支族人断了联系。
不光不敢断,还得每年派人回去祭祖,族里的祭田和房产都得管着,族人们也得好生处着,毕竟故乡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家族最后的退路。
尤其入仕之人,最忌讳独木难支,要是真有一天走了背字儿,哪怕自己得折在里头,但只要还有宗族祠堂在,小辈后人哪怕是回家种田,也好歹还能有条活路。
“是啊,要不怎么他又灰溜溜的回来了呢。这几天连前院都不敢去,天天窝在我这儿,就没见过这么憋屈的探花,还不如以前呢。”
三清说是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却跟她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明显陈景这两天的懂事,十分恰到好处的让三清开心也放心了许多。
“那这事怎么办啊,总不能真把人就这么不黑不白的留下吧。要不然就给点银子得了,把人打发走你们也清净。”
其实在林娇看来一千两并不多,毕竟她这些年在麒麟军里,不说军饷,就是平时打个小胜仗,分到自己手里的东西也不止这个数。平时看上个好点的兵器好几百两也是常有的事。
“不行,这事我想好了该怎么办,林将军不用管后宅这些弯弯绕的麻烦事,你只要回去跟我哥说,这事不许他掺和就行。我真要有什么不痛快,自然会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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