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汉青说的,几人也顾上家门口还有俩在为了爱情,和到底该杀几个人叽叽歪歪的两人,急急忙忙的往状元街去。
罗忠买下的宅子就在状元街的尾巴那头,宅子前后都是规制样式差多的小宅子。这里的宅子大半都是赁给备考的举子,像罗忠这样埋头苦读写文章的多了去了。
他那小院几天几天见人出来,还真算什么出奇的事,要是今天到了杂货铺送油送米上门的日子,这人说定就悬了。
罗家小院大,进门就是周周正正的正屋和两边厢房,几人进屋之后第一眼就瞧见被刘汉青提前叫过来的寿儿,“寿儿,怎么个情况你说说。”
“少爷,知道啊,大夫还是我刚请过来的,号脉都号了好一会儿了,就见着又是摇头要是叹气的,我看着怕是大好。”
罗忠自从搬到这里来之后,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闷在屋里读书,周围的街坊邻居根本没打过交道,所有人都只是知道有个外地的举人把这宅子买了下来而已。
今天出了事之后,大家也都只观望着,谁也没主动说去找个大夫来什么的,毕竟万一沾上麻烦脱了手可是闹着玩的。所以愣是一直等到寿儿到了,这才去找了大夫来。
大好是真大好,但是也是太坏,众人的担心都没用,最后还是大夫说了算。老大夫长年在状元街的药房里坐堂,看多了这些读书读得入了魔的学生,罗忠这样的还算最严重的。
只过也决能掉以轻心,开了的药得按时吃,该遵的医嘱也能听,尤其是书本子,老大夫想了想勉强给出一个期限,说是要是想全好留病根,那过年前最好都宽心养着别再看书了。
三清再是觉得自己是个见过大场面的,这会儿也还是多少有些心有余悸。罗忠的家里多乱多马虎都是大事,惨白的脸和虚脱的身子也总能补回来,最叫人害怕的还是他那个状态,瞧着已经有些大正常。
尤其是大夫说让他读书的时候,原本虚弱得迷迷糊糊的人竟然还想挣扎起来,表示自己没事,急得陈景和刘汉青没了法子,只能把各自的书童都留下看着他,这才大放心的从罗家出来。
“二爷,喝两盅吧,我去烫壶酒弄几个小菜来,一会儿就好。” 等到两人回到家里之后,陈景习惯性就往书房去,他是个夜猫子晚上读书比白天更精神,到了京城之后就更是喜欢读几页书再睡觉。偏今天三清乐意看他进书房,一伸手就把人给拉住了。
陈景回头看了看三清知道她心里存着话要跟自己说,十分乖巧的点点头,就老实回房里等着去了。到了京城之后,三清进厨房的时候比之前在娘家和陈家的时候多得多,几个下酒的小菜用了一会儿功夫就得了。
一壶酒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喝,慢得很,等见底的时候已然是月上中天很晚了,有些话吧就得到了这个时候才说得出口,三清手里把玩着已经空了的酒杯,又沉吟了片刻才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陈景,要是明年又没考上,你可能钻牛角尖,实在成咱们回家也好,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