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到底不是个真雏儿,呆上一小会儿也就够了。回过神来的陈景一边起身去拿桌上的酒壶倒酒,一边还不忘问沈三清今天下午一个人在新房里过得好不好,“要是没吃东西可不敢叫你喝冷酒。”
“吃了,我让小铃铛去厨房拿的,你家厨子手艺真好,那点心做得比外边铺子里买的还精致。”
陈家再是家道中落那也是慢慢的没落,家里的仆人虽走了些但留下来的都是老人。尤其陈景院子厨房里的老师傅,当年伺候陈老爷如今伺候陈二爷,真真是在陈家把大半辈子都过完了。
“胡说,什么你家我家的,这话说错了该罚,这酒你得多喝一杯。”陈景一听你家二字毛都炸了,“你我都成亲了,你是我的妻子。”
“是是是,是我说错了,二爷说罚那就罚。”沈三清这话说出来本不过哄哄他,没想到之前一直表现得特别大气的人,这会儿还真跟自己较了真。两人把合卺酒喝完之后,陈景又立马倒了杯酒给她,见她喝下之后才算把这事遮过去。
都说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喝完酒之后陈景便一眼不错的等着沈三清把嫁衣换下来,沈三清自然知道他什么心思。故意放慢了动作,光拆个头面发饰都捣鼓了许久,直到她慢悠悠把他那天送给自己的耳环取下来,才彻底忍不住也不管沈三清还在假模假式的说还没梳头这样的屁话,把人给拉到怀里去了。
情爱一事从来都躲不过,今晚这一夜两人都有心要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场面就更显得闹腾了些。尤其沈三清身上还有她专门挑了许久才挑好的香,幽幽的木质香不甜甚至还有两份冷冽,但此时却成了陈景最醒神又最沉迷的滋味。
一场异常激烈的情I事,让沈三清一扫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便如影随形的憋屈感,也让陈景这个旱了多年的老男人总算尝到了久违的甘霖。
甚至等外边丫鬟送了水进来之后,陈景只不过坐在床边看着沈三清,也不知道沈三清哪个动作撩拨了他,还没等她把脸洗完就又起身把人扛回床上去。
也许是绝对的坦诚相待过,不过大半个晚上的功夫,两人之间的气场便挨近了许多,陈景低头看了看枕在自己胸前,明明累得够呛却不愿睡觉,还攥着自己手把玩得很专心的人,“下午是不是有人来了咱们院里?”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陈景想不通能有什么事会让她冲小铃铛发脾气,除非是有人来过出了什么事,才有可能让此时此刻窝在自己怀里的猫儿把爪子亮出来挠人。
“有啊,来来回回挺多人呢,就是我这初来乍到的谁也不认识,你想问谁啊。”
如今沈三清还摸不清陈景这一家子的关系到底如何,自然是不会傻不拉几的什么都跟他说,听他这么问只心不在焉的打哈哈,大半的心思还是放在这人的手长得这么好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