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如今竟一次都未吐过,想来出生后也是个乖巧的孩子。”
裴晓映点点头跟着附和,待裴景瑶与他唠过一些家常后,才试探着开口,“同她们相处的如何?”
裴晓映眨了眨眼,假意听不懂道:“哥哥说什么如何,映儿每日都有完成师父的功课,也十分乖巧呢。”
裴景瑶看着弟弟轻笑一声,“怎越来越爱贫了,罢了,不说便不说,给哥哥讲讲近日又学了些什么吧。”
谈起这个,映儿眼中笑意才多上几分,他给哥哥挑着有趣的趣事讲起,言语间也是变着法的逗裴景瑶开心。
裴景瑶孕中出不去,裴晓映与崖安是为数不多能陪他说上几句话的人,映儿自然每次都要将身边的趣事攒着说与哥哥。
待到晚膳时,裴景瑶还留了裴晓映一同用餐,与晚膳一同被端上来的还有一碗青枣,裴晓映光看着便牙齿发酸。
裴景瑶这两月愈发爱吃酸的,如今北疆与大梁的商贸已开通,云肆便又给他买了几袋大梁的果脯,那几袋梅干与山楂干不到一月便被男人吃没。
那东西虽酸,但糖也不少,云肆怕他吃的太多对身子不好,后来还是裴晓映先发现这种未成熟的酸枣。他装了一袋给哥哥送来,裴景瑶只吃了一口便爱上,于是每餐膳食都要跟着端上一小碗。
裴景瑶拿起青枣啃了一口,那股熟悉的酸味令他满足的眯起眼眸,一旁的云肆暗自数着他吃的个数。待将一小碗都吃没时,他还试图唤来小桔再端来一碗。
云肆将他手中碗按下,只将蛋羹推到他面前,“不许吃了,吃饭。”
裴景瑶委屈看向云肆,可惜这撒娇早对云肆没用,自他有孕以来不爱吃主食,只爱吃零嘴这个毛病愈发严重,分明怀了五个多月,可摸起来却一点都没胖。
这令云肆愁的不行,都说胖些才好生养,看着裴景瑶这细胳膊细腿的模样,怕是生时会遭罪不少。
偏生孕夫本人还不在意,每日都在趁她不注意偷吃零嘴,同小孩子一般,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云肆只能哄着他来。
裴景瑶把那一碗蛋羹吃完,又喝了一碗浓汤,看着面前的粥十分为难,他扯了扯云肆的衣袖,小声呢喃道:“妻主,景瑶吃不下了。”
云肆端起那碗粥,板着脸将汤勺送到男人唇边,“再喝一口,就一口。”
半碗粥下肚,裴景瑶说什么也不张嘴了,他抚着小腹撑得直蹙眉,只让云肆扶着在院内溜了一刻钟才好上一些。
夜间裴景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如今北疆已是夏季,虽是夜晚,他却觉得燥热难耐,只恨不得泡个凉水澡才好。
平日垫在腰下的软垫与里衣紧紧贴在一起,闷的他腰后出了层细密的汗,裴景瑶悄悄将那软垫扯出些,腰后难得的清凉令他轻喘口气。
在裴景瑶第三次悄悄翻过身之际,云肆轻揽着他的腰肢担忧道:“怎么还不睡,是哪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