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安稳的日子未持续许久。
老北疆王终是未能熬过这个寒冬,在宣和郡主嫁到北疆的第一个月,北疆王薨了。
北疆并无丧礼文化,更不喜后人哭孝。
裴景瑶看着沉默坐在帐外云肆,不忍心的将她轻抱在自己怀中,他体会过失去至亲的痛,那比什么滋味都要苦。
“妻主,母王去陪父君了,往后还有景瑶陪着你。”
云肆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她按照自己母王的意愿将她与父君葬在一处,在下葬那日,她与裴景瑶将北疆最烈的酒洒在墓前。
云肆成了新王,这个消息传到大梁,余舜岚送来吊唁信的同时,为北疆又备了一份新王贺礼。
在王位继典的前一日,云肆手中拿着一方金丝楠木盒放在裴景瑶身前。木盒被男人轻轻打开,里面是整套由暖玉打造的首饰,每样都被红布小心包起。
看着男人惊讶的眼眸,云肆开口解释,“答应过你的,到北疆后便命人去打造了,只是如今才做好,看看喜不喜欢。”
她将玉镯套在裴景瑶纤细的手腕上,那暖玉通体毫无杂质,贴在肌肤上更衬得他肤若凝脂。
“景瑶十分喜欢。”
他当初只以为是云肆随口一说,谁知女人竟真的为他打造了一套首饰,裴景瑶眼眶一酸,眼中便蓄满泪滴,他情绪来的太快,云肆忙放下手上物件去哄他。
裴景瑶这段日子情绪总太过敏感,云肆以为是他孤身在北疆的缘故,总是腾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他,小桔也每日变着法的逗他开心。
“喜欢应是笑,哭只能留在榻上。”
云肆擦着裴景瑶的眼泪,半威胁般轻声哄着,近日事情多,两人已快半月未亲近,虽明日就是继位大典,可云肆实在忍不住。
裴景瑶哭着动/情的模样实在让人欲罢不能,那套泛着凉意的首饰贴肌肤上,令他颤栗不止。
翌日大早,小桔便领着几个小厮进屋伺候裴景瑶,今日是大典之日,裴景瑶身为王君要全程陪伴。
小桔看着新多出的暖玉首饰,面上讶异道:“王君,咱今日是用这套暖玉饰品,还是用之前备好的,小桔瞧着这套玉的更好看些。”
裴景瑶耳根悄悄一红,“那就用这套暖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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