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北疆王君,想说什么便说吧。”
裴景瑶指尖一动,他从云肆怀中起身,认真思索着要从何讲起,他先说的是。
“妻主是否觉得,我的习惯与衡玉郡主很像。”
“不像,你同他不一样。”
云肆看着裴景瑶讶异的神色,接着说道:“字迹可以模仿,但他写不出你藏锋的韵味。你从来都不是他的替代品,你一直是你自己,裴景瑶。”
听云肆说完,裴景瑶哑然许久才轻轻开口。
“幼时我不懂,只想做到令父亲满意,便将他们教导我的日夜练习,后来他们说,我是学的最像的一个。那香料我泡了许多年,早已去不掉身上的香气。”
裴景瑶抓着云肆的手,神色极为哀伤,“妻主,我不想的,可是我选择不了。”
他生下来便没有选择的机会,甚至连反抗都不能,裴景瑶只能按着家中给他铺好的路走下去。
“我都知晓,这些都不怪你。”
“方才妻主起身,我好怕你再也不回来了。”
云肆轻笑下,手下用力捏了把男人的柔夷,“傻不傻,方才还不都是你气我,竟想着让我娶旁的男人,我若不出去透透气,怕不是要被你气死了。”
“都是景瑶的错。”
裴景瑶见他如此说,心中立刻又有些担忧与后怕,云肆忙将他搂在怀里,指尖抵住男人的唇。
裴景瑶敏感又胆小,他或者在短时间内改不掉这种幼时养成的习惯,但她们还有一辈子,云肆有的是时间同他耗。
就算真的改不掉也没关系,她会宠裴景瑶一辈子,无论是什么性格,只要他快乐就好。
“妻主是如何拒绝陛下的?”
裴景瑶抬头紧张的看着云肆,喉结不自觉滚动一下。
云肆将殿上发生之事娓娓道来,裴景瑶敏感的捕捉到关键点,他犹豫又纠结的开口,“衡玉郡主他心悦妻主。”
见小夫郎竟也学会吃醋,云肆眼中染上笑意,“管他悦不悦,我又不喜欢他。”
“可青州三城对北疆如此重要,妻主既放弃和亲选项,又要如何得到它?”
云肆闻言眼中笑意更深,“谁说我放弃和亲了。”她看着裴景瑶那不解的神色,好心解释道:“你是裴太傅长子,我娶你和亲不也一样。”
“我?”裴景瑶喃喃重复了句,眉头微微蹙起些,“我非皇族,陛下怎能同意让我和亲。”
“你只管放心好了,剩下的交给为妻。你今日去见君后,他可是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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