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瑶带着映儿流浪三年,他们以前连吃顿饱饭都是问题,更遑论去教导映儿此事。裴景瑶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映儿明显比几月前长开的身体与脸颊,就连身高好似也高了一些,再想起自己与云肆的关系,裴景瑶心中分外复杂。
“映儿……”
裴景瑶犹豫开口道,长兄如父,这些事情合该是他来教导的,若映儿再不懂,往后怕是吃亏了也不自知。
裴晓映听到后支起耳朵乖巧应了声。
“时间太快了,过了年你竟也该十四岁了。”
裴景瑶垂眸看着映儿,语气中掺杂着些许感慨,裴晓映不晓得哥哥要说什么,但还是本能的将身子抬起微微偏头。
见他这幅稚子般的面容,裴景瑶笑容有几分心酸,自己也是十四岁那年什么都不懂之际被许配了亲事。
“你如今长大了,也合该晓得男女授受不亲,尤其是你这般待嫁年岁。”
裴晓映思索片刻,疑问道:“映儿往后都不能见女子吗?”
“哥哥并非此意,只是你尚未许配人家,最好少见与你适龄的女子,若叫旁人误会事情可大。”
裴景瑶说完沉默片刻,随后悄声道,“你偷偷告诉哥哥,你对水鱼那位姐姐是如何想的。”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映儿,见他低头沉思,自己心中也跟着紧张起来,莫不是真的有意?
半响过后,裴晓映抬头小声道:“水鱼姐姐待我很好,飞鹰大人与云肆小姐也待我很好,映儿并无其他想法。”
裴景瑶心中悄悄松了口气,好在裴晓映年幼,他尚对一切情愫都处于懵懂的状态,这事还来得及挽救。
崖安曾说过大梁的婚俗太过约束,被轿子抬进府的新郎有几个是自愿的,他光是瞧着便觉得窒息,裴景瑶问过他北疆是如何,崖安只答看对眼了便好。
没有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北疆的婚俗确然比大梁要开放许多,那是裴景瑶不曾体会过的环境。
映儿接触的女子太少,若往后到了北疆,裴景瑶真心希望映儿往后能选个称心如意的妻主,而非在如今懵懂之际误了一生。
何况裴晓映从小到大唯一接触过的适龄女子便只有水鱼一人,这极容易让映儿对她产生情愫,就算现在不懂,往后也会懂得,裴景瑶自然不愿看见这种事发生。
他抱着映儿呆坐了许久,还后还是映儿先瞧出他的情绪不对劲,男孩将指尖小心翼翼摸上哥哥的脸颊,在确认哥哥未流泪后才放心的呼了口气。
“哥哥放心,映儿会将自己照顾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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