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景瑶看不见的地方,云肆将拳头紧握,声音不自觉紧绷着,“你都告诉我,万一我骗你可怎么办。”
裴景瑶听罢竟笑了笑,“那你会骗我吗。”
“不会。”
云肆摇了摇头,她忽而一笑,抬手将裴景瑶轻轻搂在怀里,见他没有抗拒的情绪,才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云肆的声音在裴景瑶的耳畔响起,知道云肆知晓她此刻的真心,亦或是承诺有多重。
“我不会骗你,答应你的也绝不会食言。”
裴景瑶本想应好,可小腹忽而开始抽疼,他忍着痛意轻应了一声,脸上笑的有些勉强。他脸色已然泛白,云肆在放开他时眼中也有担忧。
“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没休息好,我可否再去休息一会。”
听裴景瑶这般说,云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她本欲将裴景瑶留在自己床上歇息,对方却不肯,只忍着痛意回到自己的小床上,而后才敢慢慢的蜷缩成一团。
裴景瑶对自己的昨夜便隐隐作痛的小腹大约有猜想,他喝了崖安那副调养癸水的药方已有月余,那药大概也是生效了。
他去茅房偷偷看过,但亵/裤上并未有血迹,应只是提前痛上几日。裴景瑶本欲等疼痛轻些后便自行下山去买月事布,他身侧未备此物,云肆的院中更不可能有这种男子私物。
可裴景瑶未想到竟会这般疼痛,他闭眼蜷缩在被子里,双手紧紧捂住小腹,分明是盖着被子,他却仍感受到一阵寒意。
他自睡梦中疼醒,又咬着牙开始忍耐。
另一旁的云肆自裴景瑶回房后便将自己的计划与裴景瑶口中得知的信息细细串联,又叫来水鱼一同商讨。
待将水鱼吩咐下山后,云肆走至厨房亲手熬了一碗肉粥,想起裴景瑶昨日的体寒,她又特意煮了一碗红枣枸杞汤。她端着餐食走进裴景瑶的房内,却意外的没见到人影。
待云肆掀开被子时看见的便是这幅场景,他几乎将自己缩成一个球,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额角,他身上早出了几层薄汗,却依旧冰冷。
“景瑶?”
云肆神色一沉,她小心翼翼抚上男人的背,裴景瑶身子一颤,他紧闭着双眼,额上满是冷汗。
云肆看着男人紧紧捂住小腹的手愣神片刻,随后忽而想到些什么,语气诧异道:“你这……是来癸水了?”
自云肆上次误尝裴景瑶的药后,便总是对裴景瑶这事多关注了一些,而今一看便大约明白。
她看着裴景瑶极力忍受疼痛的模样蹙起眉头,他怎会痛成这般,莫不是崖安的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