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莫再戏弄景瑶。”
裴景瑶的声音又软又轻,云肆盯着他越来越红的耳垂,最终还是没忍住上手轻捏一下。她看着男人无辜又惊讶的双眸,心中竟有种诡异的满足感,于是云肆咳了咳,故作平静的开口。
“未戏弄你,你夸我我很开心。对了,我书房中还有旁的一些话本,你无事时也可以拿去看,或是讲给映儿听也可以。”
云肆说罢便去书架上寻了几本书籍,她不知裴景瑶喜欢看诗书还是民间话本,便一样拿了两本。
待裴景瑶抱着满满当当的东西离开时,眼眸中还有几分茫然,云肆唤来信鸽,抬笔给水鱼写了一封信。
等水鱼这丫头跑上山见到少主时,满眼都是激动与委屈,她这段时日天天被飞鹰派出去干杂活,每日各处跑,活生生累瘦了几斤,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可怜样。
“少主,属下将衣服买来了。”
水鱼将包裹放在她面前,那包裹里是云肆令她买的裴景瑶与裴晓映的冬衣。随后眼巴巴的看向云肆,云肆撇了眼她黑了一个度的肤色,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水鱼一看有戏,连忙又道:“少主,属下最近去各处探查,余生泉那老贼确实是要出皇城,但绝非巡抚九州。余生泉三日后便要出发崇州,崇州刺史已派人出州迎接。”
云肆指尖一动,崇州近日新挖出一湖盐矿,余生泉去此也是情理之中。
“崇州有盐矿,去也正常,此次出行说为巡抚,实则敛财,如今大梁国库亏空,她若是不捞些油水回来,也确实难以服众。”
水鱼点了点头,语气阴恻道:“少主,我等已在京中的时日已有一阵,究竟何时能将她斩于刀下。”
云肆指尖一抿,她看着方才被她压在砚下的宣纸,缓声道:“可还记得杜语将军。”
水鱼想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杜语在一年前入狱,那是她的官衔已升至从一品大将军,统领皇城禁军。
“自然记得,听闻杜将军在时,爱兵如子,她入狱后曾有许多人想为她翻案,少主为何说起此事。”
杜语入狱后,禁军统领自然换成了余生泉的人。
她讲白日在酒楼之事说与水鱼听,水鱼知晓后也极为惊讶,她盘算片刻,思索道:“莫非那说书人是君后的人?”
是与不是,她去趟宫中便知。云肆想利用杜语在禁军中的威望,若是君后也有此意,她到不介意与前去一会。
…………
余生泉离京那日,云肆藏身与城门口的民众之中,她的队伍声势浩大,迎着日暮之际顺皇城而行。百姓们大多都是出来看热闹的,余生泉近年苛政频繁,早些年营造出爱民如子的形象也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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