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奴……奴叫景瑶。”
已经很久没有人问他叫什么了,脸划破前有人唤他美人,再往后是骂他乞丐,或是更难听的话语。
裴景瑶微微低下头,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姓氏,京中的裴家人在三年前那场祸事中死伤大半,他在民间苟且偷生,暂不能再惹上事端。
云肆点了点头,看向他绯红的脸,神色莫测。
见云肆不吱声,裴景瑶沉默片刻,仍旧主动的艰难开口,声音似比刚才更为沙哑颤抖,“小姐可是想,现在就要……”
云肆摇了摇头,她没有白日宣//淫的念头,于是她身子一转,主动走向门外,她听见后面的男人松了一口气。
云肆听见外面的一丝响动,方还冷淡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外面有三人经过此处,身手似乎不错。
裴景瑶刚把钱袋子藏在屋里,出来时见云肆停在门口,不由也跟着站在原地。
见女子转身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裴景瑶本就不舒服的身体更为紧绷起来,好在女子只扔了一句话便离开巷子。
“你发烧了,还有,买些伤药涂在身上会好的快些。”
裴景瑶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等他缓过神来,女子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即使裴景瑶今天把自己裹的很严实,云肆仍记得她早上离开时男子凄惨的模样。都被折腾成那样还能起来,若非她方才试探过对方,不然真要怀疑裴景瑶的背景。
…………
就在裴景瑶缓慢走出巷子时,云肆早已追上那三名黑衣人。
仅在几息时间,三条人命消失两条。都是培养过的杀手,见刺杀不成便自尽,云肆单手卸掉最后那人的下颚,以防万她吞药自尽,却不想那人径直撞上她手中匕首,喉间大鲜血涌出。
云肆拔出匕首,掏出手帕擦了擦上面的血迹,而后面无表情的将帕子扔在尸体旁边。
水鱼再看见云肆时,她刚巧吃完午饭,正在院里溜达消食,飞鹰在一旁磨刀。
“少主……”她小声呢喃,索性云肆并未在意她早上的失态。
三枚尸体身上的梅花钉被扔在桌上,水鱼脸色一变,一旁的飞鹰直接说道:“百花楼梅支的杀手。”
云肆轻轻嗯了一声,面前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她们才入京半月,一点动作都没有,竟已有人派出三名杀手。
这动作快的令她们有些心慌,水鱼年纪小些,讶异的情绪露在脸上。飞鹰三十多岁,这些年走南闯北,对百花楼的伎俩到不觉得新鲜,无非是刺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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